得到秦始皇的保證,章邯說話的速度明顯加快,隻是提及六國王室餘孽的真實動機時依然有所保留。
“陛下,您想知道諸多反秦勢力為何對公子贏澤如此忌憚嗎?又為何選擇以民意向導,促使您提前返回鹹陽?”秦始皇冷靜分析,步步追問。
章邯聞言皺眉思索,同樣對此感到困惑不解:“據屬下所知,公子贏澤連斬三名墨家大宗師,這樣的行為雖不足以讓所有反秦勢力對其產生恐懼,但近期,諸多反秦勢力隻要聽到公子贏澤連名字都會惶恐不安。”
“屬下派遣影密衛捉拿了數名墨家弟子審訊,得知絕大多數畏懼贏澤公子是因為墨家高層下達嚴令,不得輕易招惹公子。因此,反秦勢力底層人員一聽贏澤連名字便會紛紛退避。”
“至於為何反秦勢力寧願動用民意這一手段迫使陛下提早回京,臣猜測,恐怕是因為他們對贏澤公子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唯恐任何針對秦廷的陰謀詭計會被贏澤公子一眼識破,並遭到其無情打擊。”
“故而,他們選擇了利用民意,引誘陛下回到鹹陽。因為比起其它計劃可能還未實施就被贏澤公子看穿並挫敗,利用民意至少能確保計劃在啟動階段不會暴露。”
章邯儘其所能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和推測全盤托出,他的言語落地,無論是李斯、王翦、蒙恬還是秦始皇本人,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逐漸意識到,秦始皇形象的突然好轉,背後原因竟然與天下反秦勢力對公子贏澤的深深恐懼有關,以至於他們不得不暫時放下對秦始皇的詆毀,轉而幫助其改善形象。
“秦王陛下英明神武,深得朝廷上下官員士兵擁戴,唯一欠缺的便是天下百姓的心。即便如此,諸多反秦勢力寧願犧牲這一點,也要逼迫陛下歸返鹹陽,剝奪公子贏澤連監國大權。”
“他們的恐懼正如章邯所述,已深入骨髓。然而,公子贏澤究竟有何等威勢與智謀,竟使原本棘手難纏的諸多反秦勢力變得如此膽寒?”
儘管李斯、王翦、蒙恬等人絞儘腦汁,卻仍無法完全解開這個謎團。
秦始皇自從聽荀子提及公子贏澤的卓越表現後,便對其能力寄予厚望。此刻,他越發認識到自己對兒子的認知還遠遠不夠。
“原來如此,寡人的第九子,每次傳來的消息都令人刮目相看,驚喜連連啊!”
秦始皇聽完章邯的彙報和分析,朗聲大笑,隨後問道:“那麼,那些躲在暗處企圖顛覆秦朝的老鼠們,對我那第九子如此畏懼,隻能借助民意調動朕早日回宮,此時此刻,他又在做些什麼呢?”
章邯回應道:“贏澤公子現正致力於協助陛下改善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
“原來,他也參與了此事?”秦始皇略感意外,章邯則肯定地點點頭。
“誠然,諸多反秦勢力雖有改善陛下聲譽之心,卻不敢真心希望陛下獲取民心。當前鹹陽百姓對陛下的讚美之聲日益高漲,對陛下看法的大幅度轉變,反秦勢力雖起了頭,真正推動這一切的,實則是贏澤公子。”
“公子贏澤連反秦勢力的動作都被他洞察在先,他先是悄然命令麾下力量配合反秦勢力行動,以期逐步改善天下人對陛下的看法。近來,公子更是邀請名家、儒家、陰陽家、法家、雜家等多個學派的代表人物共同合作,全力推進這項關乎陛下聲望的大業。”
“正是由於公子贏澤連日來的全力以赴!”
短短幾日間,陛下竟在天下輿論中實現了形象的顛覆,從一個被唾棄為暴虐無道的君主,化身為拯救六國黎民於水深火熱的救世者。
“什麼!你說我在鹹陽聲望驟升的背後真相,竟是澤兒在明知諸多反秦勢力醞釀的陰謀,意識到自己一旦這些計劃得逞將會失去秦國監國大權的前提下,仍毅然決然地選擇全力協助我改善名聲?”
贏政此前對反秦勢力對贏澤的忌憚感到震驚。此刻,當章邯揭示他聲名轉變的真實原因時,贏政一時愣住,無法言語。
原來,贏澤早先巧施手段,從扶蘇與胡亥手中奪得了監國之位。儘管贏政內心讚賞贏澤的能力,卻一直疑心他懷有篡奪之心,認為他貪婪權勢。
然而,贏澤如今願意提前放棄監國大權,也要幫助贏政,這讓贏政心頭五味雜陳,千言萬語堵在喉頭,隻能喃喃自語:“寡人,不,朕有一子,既具才乾又滿懷孝心。”
第六十五章:太子之爭,影密衛控製權,贏澤獨領風騷!
“諸卿,寡人有意在此時為我大秦確立一位太子,不知各位有何看法?”贏政、王翦、李斯、章邯等重臣圍繞著贏政在鹹陽聲名鵲起之事展開討論。
待眾人明了贏政聲名劇變背後的贏澤默默付出後,有人驚歎於反秦勢力對贏澤的恐懼,有人佩服贏澤識破六國王室餘孽企圖抬高贏政聲譽的意圖並及時出手相助。
贏政在得知所有事情之後,先是短暫的愕然,繼而沉吟片刻,說出了一句震撼全場的話——他決定立即冊立一位太子!
此話一出,王翦、李斯、章邯等人無不麵露極度驚愕之色。贏政雖身體狀況欠佳,但尚未到急切需要立儲的程度。
“陛下尚未來歸鹹陽,為何如此急於確立太子人選?”李斯思索片刻後,終是挺身而出詢問。
贏政聽罷,含笑回應:“寡人之前並未考慮過如此迅速立太子,因我那三位較出眾的兒子中,扶蘇過於優柔寡斷,胡亥過於陰險狠辣,至於嬴澤,雖然能力超群,但他曾從兄弟手中奪得監國大權,一度在鹹陽一手遮天,寡人原以為他權力**強烈,需加以磨礪。”
“然而,為了寡人的名譽,嬴澤竟能舍棄監國之權,這說明寡人之前對他權力**過剩的看法,實屬誤解。”
“他是個既有才能又懂得孝順的人!”
“如今的大秦急需一位繼承人來穩固民心,安定天下,讓百姓安心。”
“因此,寡人決定冊封嬴澤為大秦太子,不知諸位對此有何見解,是否願意在未來輔佐在他身邊,共同守護我們的大秦江山。”
贏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緩緩向眾人發問。聽到此言,除了王翦與章邯外,李斯、馮劫、蒙恬三人的臉上皆浮現出苦澀的笑容。
他們原本各自支持胡亥或扶蘇,現贏政直言不諱指出他們的選擇並非最佳,要立嬴澤為太子,令三人頗感尷尬。
不過,他們深知自己的地位、權勢乃至身份皆源自秦王贏政。贏政既能賦予,也能剝奪。既然贏政明確表達出他對嬴澤的賞識和喜愛,且嬴澤連監國大權都可輕易舍棄以助贏政重塑聲名,他們若此刻違逆贏政意願,無疑是自討苦吃。
加之贏澤在各路反秦勢力中威震四方,外界對其讚譽有加,相比之下,扶持扶蘇或胡亥對抗嬴澤連他們都心裡沒底。
於是,三人幾乎是瞬間便表態讚同贏政的決定,承諾日後定將竭力輔佐嬴澤。
“甚好……甚好!既然諸位愛卿並無異議,那就速取寡人的傳國玉璽,寡人現在就要下詔,正式冊封贏澤為大秦太子!”
贏政滿意地點點頭,即刻下令。李斯等人聞言,也立刻應承下來。但很快,他們想到了一個問題,臉上露出疑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