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虎在一旁聽見,上前一步:“大鐵錘大人腳不便,公孫虎便幫你一把吧。”說罷目光轉向公孫虎。
“遵命,殿下。”公孫虎迅速衝上,擋住大鐵錘身後那些欲為墨家出頭的手下,一手鉗製住其咽喉,警告道:
“澤王你不要太過分了。”
大鐵錘眼中怒意噴薄,“太過分了?”他說的是喪家之犬,這個貶低如同一把銳刀直刺他的心弦,刺透了他的防線。
在這禮節嚴謹的年代,如此侮辱一個人是極其過分的行為,即使實力超群,也不該毫無敬意。即使他心知腹明自己的實力尚缺火候。
大鐵錘氣極,傷還未愈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壓抑住怒氣捂胸,“你!”氣到說不出話,一腔血猛地衝上喉嚨。
公子澤那句話深深地傷了在場的墨徒們。見大統領吐血,他們更是驚慌失措。
“統領大人!你沒事吧!”墨徒們的憤怒已經被拋諸腦後,轉而急切地詢問他的安危。
大鐵錘試圖通過語言還以顏色:“我們隻想誠心與你們談談,卻被你肆意侮辱。公子澤,你確實是一位無視禮數的無禮之人。”可惜,他的怒罵並沒有動搖公子澤半分。
在澤澤上一世,網上的惡意評論能將你的九泉之下祖先全數問候一遍,但大鐵錘罵人的手法,仿佛是在嬉笑之中,這樣的侮辱,難道澤澤會放在心上?
"嘿,老家夥大鐵錘,你還挺有點小意思嘛,真的沒料到,你竟能被我說到吐血。哈哈,同本少君對話,你有那樣的資格嗎?"
"難道你還不清楚墨家如今所處的狀態嗎?與我協商,你也該有相應的地位,不是嗎?"
"叫你們作喪家犬有什麼不對嗎,喪家犬!”澤澤這句話透出他對墨家人的心思和立場。
是的,他曾允諾來同墨家討論問題,可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的怒火愈加強烈,他們不過是無力的螻蟻,又怎能指望和他們談判呢?
"你,你這背棄承諾的小人,原以為秦國儲君是人中英傑,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一個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卑劣之人!"
墨家長輩聞言,理解了他的意圖,也紛紛斥罵回去,然而他們的言辭太講究禮儀,對澤澤毫無打擊效力。
"真是無趣,就這些翻來覆去的話嗎?太子爺我才不在意,就連讓我生氣都辦不到,墨家也就這樣?"
"聽了半天狗吠聲,確實讓人心煩意亂。伏念、公孫虎,把這些廢物送走,聽著他們嘮叨影響了我的心情!"一聲令下,墨家人便立刻陷入包圍之中。
"大鐵錘,不要再徒勞抵抗,你們墨家的力量不足以對抗殿下,如果機關城尚在,或許還有商量餘地,但現在隻算是一些流浪的犬類罷了。"
"失去烏龜殼的你們,連談條件的份都沒有,安分些,乖乖認輸吧!"公孫虎利劍架在大鐵錘頸邊,大鐵錘在此等級彆的對決中,無言以對,身邊的墨家守衛也無力應對公孫虎。
還未有所反應,就已被斷喉,倒地不起。
"該死的,公孫虎!要是本大爺武力猶在,哪有讓你狂妄的資格。"
世事並無那麼多假設與倘若,失敗即是失敗,消失即刻消失。
"大鐵錘,但如今這一切你都已經不再擁有,不是嗎?"
墨家眾人逃出機關城,身心皆疲,贏澤的手下戰鬥力強,輕易就把他們都包圍起來,局勢瞬間穩住。而大鐵錘憂慮的情況終於上演。
在這個世界,公平公正並不存在,誠信也不過是為了收獲更大的利益。
當擁有絕對權力的時候,誰還會堅守承諾?誰又樂意費事地繞圈子解決問題呢?
"贏澤,以你的身份,乃大秦未來的儲君,難道你打算在這種必定勝利的局麵下,做出忘恩負義的小人行為?你就不怕此事一旦傳開,受到天下的嘲笑嗎?"
被人嘲笑天下皆知?他對此絲毫不擔憂。
如今的大秦,穩定得如鐵桶之陣,百姓人心早已臣服於贏澤,儒家、道家等百家亦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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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還有何人敢於指責贏澤的對錯?
被人嘲笑的可能他根本毫不在乎。
抬起雙臂,豪氣磅礴。
"我的大秦勇士們,你們都聽見了吧?大鐵錘問過我怕不怕受人嗤笑。你們認為如何呢?"
顯然的答案是當然,士兵們齊聲高喊:“太子**!”
怎麼樣?我便是這般英勇無畏,你有意見又能怎樣?握有絕對權柄的人,便是這般囂張!這是大秦之地,這可是秦王贏政的領土!
彆人的評論,輪不到流離失所者的擔憂。
"怎麼樣,大鐵錘,你之前說什麼我沒聽清,能否再說一遍?"
此刻的大鐵錘哪還出得了聲音?雙目瞪得滾圓,滿是憤懣不甘的神色。
"你不剛剛還威風凜凜嗎?口口聲聲說饑餓難言嗎?無法出聲了嗎?"
連續的諷刺挑逗,墨者**們情緒高昂,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但現在,無數刀尖已抵頸項,他們的反擊機會蕩然無存。
"無話可說了吧?既然如此,你們便全都要赴死吧。"
贏政出爾反爾的手法,使得在場的墨者**,抗秦的決心更為堅定。儘管他們的生命可能會在此終結,但心裡堅信必須**秦國,贏政成為了他們的不共戴天之敵。
毫無疑問,象征他們反抗精神的光線,變得更加熾烈奪目。
贏得豐厚的報酬也將唾手可得,自一開始,贏政就計劃好了這個結局,墨家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命運。徐福尋求援助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如此規模的秦朝反對派,他又怎能坐視不管?豈不是把贏政當作傻瓜?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