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一座不知名大山上。
昏暗的洞穴內隱隱可以聽見水滴聲。
洞內坐著不少男女,麵容憔悴,衣衫襤褸。
還有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隨意的用繃帶包紮著。
突然,一名年輕男人從外麵猛的衝了進來。
眾人宛如驚弓之鳥般彈射起步,洞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是我,是我。”
年輕男人連忙出言解釋,生怕就被誤傷了。
待看清來人是族人之後,眾人才驚魂未定的坐下,眼中的慌亂和恐懼久久未散。
這名年輕男子來到一個中年男人麵前站定,滿臉悲切。
“族長,藤哉為了引開暗部,犧牲了。”
僅一夜,他們就成了喪家之犬。
原本有上百人的家族,現在僅剩不到二十人。
而且霧隱村暗部還在搜捕他們,看樣子是要趕儘殺絕。
這麼多天的逃亡生涯,族人數量還在持續減少。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該死的水影。”
“我們雪之一族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早知道就應該答應輝夜一族的邀請。”
中年男人正是雪之一族的族長,他憤懣的一拳砸在身邊石壁上。
沒用查克拉包裹的拳頭上瞬間就皮開肉綻,鮮血順著石壁緩緩流下。
輝夜一族早年有邀請他一起密謀反叛。
他因為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揭發。
現如今輝夜一族還安然無恙,他雪之一族已經到了滅族邊緣。
“族長,我們發出去的求救信還會有作用嗎?”
年輕男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這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也不知道啊,已經這麼久了,恐怕...”
族長用帶血的手掌撫著額頭,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
“暗部的搜尋範圍已經越來越小。”
“我們藏不了多久了。”
“要是沒有救援我們隻能拚死一搏。”
“能衝出去一個是一個,大不了以後隱姓埋名。”
“我們雪之一族的血脈就還不算斷。”
年輕男子聽出族長的意思,他們大概率是隻能靠自己了。
他越說越激動,眼神也越發的堅定。
“唉~你說的是,我也該做決斷了。”
族長一直在猶豫,在等待。
可現在沒時間了,他們要是主動突圍,還有幾分機會。
在山洞內躲著,被霧隱村暗部發現後圍住,那就是十死無生。
到時候雪之一族的血脈就要斷在他手裡。
這個罪太重,他擔不起!!
“族長,請您下令吧。”
“我願做先鋒,雖死無悔。”
年輕男子在這場屠殺中失去了父母,現在已經存了死誌。
“你還年輕,輪不到你。”
“等我死了,你再說這話不遲。”
族長站起身,重重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
“族長...”
年輕男子還想開口反駁卻被打斷。
“不要說了,哪有族長縮在後麵的道理。”
族長越過年輕男子,來到族人中間。
“現在的情況也不用我多說。”
“晚點我會帶你們一起突圍。”
“能活下去就跑的遠遠的。”
“以後這世上,就沒有雪之一族了。”
族長雙眼通紅,不知不覺已有淚水流下。
“族長。”
“族長。”
族人都聽明白他的意思。
一時間,一種悲壯的情緒在眾人間蔓延。
“好好休息,到時候才有精力突圍。”
族長抬手擦了擦眼角,露出個勉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