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的,哈利。我想,你已經在兩個多月以前,知道了伏地魔為什麼會在十五年前對剛滿周歲的你下毒手的原因,那我必須得讓你知道更多的情況。”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那麼,您現在要告訴我的,是不是和那個預言有關,是不是……”說到這裡,哈利偷偷地瞟了德拉科一眼,“能夠幫助我……從他手裡活下來?”
德拉科的心驟然縮緊。他聽到了什麼?從他手裡活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有著鄧布利多的保護,隻要不出什麼意外,哈利是絕對不會遇到生命危險的,但是為什麼,聽哈利的口氣,似乎是他必須要和伏地魔決鬥一樣?他緊握著椅子的扶手,關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異常蒼白。
“啊,確實和那個預言有關係,哈利。”鄧布利多的聲音似乎是從異常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我當然希望這些能夠幫助你活下來。”
德拉科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鄧布利多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冥想盆放在辦公桌上“現在,我會帶著你們兩個人進入鮑勃·奧格登的記憶裡走一走。來吧,孩子們,湊過來。”
然後,鄧布利多一邊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鮑勃·奧格登是誰,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裝滿了記憶的小瓶,試圖拔出那個瓶塞,但是卻始終無法成功他那隻焦黑的手似乎完全不聽使喚了。
哈利走過去想要幫忙,卻被鄧布利多製止了。他用魔杖打開了瓶子,將記憶倒進了冥想盆。
“你們先進去吧。”鄧布利多指著冥想盆。
哈利毫不猶豫地一頭鑽了進去,德拉科起身站到冥想盆旁邊,冷漠地看著鄧布利多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當然,等課程結束之後,我會為你解答一切疑惑。”鄧布利多似乎並不驚訝於他所說的話,依舊是那麼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得到了他的保證,德拉科才勉強平複了情緒,也一頭鑽進了冥想盆。
從冥想盆裡出來的時候,德拉科的臉色異常糟糕,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那幾個人,就是伏地魔的……”
“啊,是的,馬沃羅·岡特,莫芬·岡特,梅洛普·岡特,以及湯姆·裡德爾,分彆就是伏地魔的祖父、舅舅、父母。這也就是他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世,甚至於連名字也隱瞞著的原因所在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很好,很好。”德拉科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一個麻瓜和啞炮所生的雜種,居然敢騎到所有純血家族的頭上,將我們都當做仆人一樣任意驅使?居然還敢叫囂著清除泥巴種和混血?他怎麼不把自己給清理掉!”
“德拉科!”哈利一把抓住了德拉科的手,“冷靜一點。”
德拉科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憤怒。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和哈利的手,還握在一起。
他立刻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看著哈利那略顯遺憾的神色,他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啊,好了,先生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下一次上課的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現在,回去睡覺吧。”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眼前上演的這出好戲。
“那我們先走了,先生。”哈利點了點頭,轉身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眼光卻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靜的德拉科身上,“德拉科?我們該走了。”
“我找鄧布利多先生還有事。”德拉科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哈利有些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無奈地離開了辦公室。
“那麼,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那個預言的全部內容,先生?”等到外麵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之後,德拉科才緩緩開口說道。
“當然,我既然同意你留下來,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鄧布利多有些嚴肅地看著德拉科,“不過,我希望你在聽完之後能夠保持冷靜。”
“好的,先生。”德拉科緊緊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隻有一個生存下來……
“所以說,到最後,哈利和伏地魔之間必須來一場決鬥,活下來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德拉科癱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
“我想,是的。”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吐出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