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衝出屋門,就見江政委懷裡抱著孩子回來了!
衛嫂子上前抱住二人,就嚎啕哭了出來!誰能理解,她這當媽的一下午有多煎熬!
釋放一番,才擦擦眼淚,擔憂地看向江政委:“孩子這是咋了?”
“迷藥下的重了些!”江政委無奈歎口氣!
但還是很慶幸,孩子至少平安無事!剛剛他們搜到人販子老窩的時候,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傷的傷,殘的殘,一看就都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還有不少女人,連蔽體的衣服都沒給穿,身上全是血印子。
“家裡有解毒丸,我回去拿。”
溫果兒摸了摸江躍的脈,擔心這時期的迷藥毒性太大,吸入過量,就算醒了也可能傷及大腦,趕忙去取。
回來把藥丸送進江躍嘴裡,沒一會兒,江躍就醒了過來,看樣子精神頭還不錯。
幾人也都放下心來。
溫果兒很滿意,看來這陰風草製作的解毒丸,效果果真不凡。
江躍吃過東西,給幾人講述了事情經過:
“我看到李順來被人帶走,讓弟弟回來報信後,就追了上去。
他們三個有自行車,速度很快,我跑不過,但記得父親教過,遇到危險要隨時留下記號。
還好我身上背著書包,我就把書包裡的課本和文具,每跑一段路,偷偷往外扔一件。
就在我跑不動,彎腰喘氣時,後麵走過來一個女人。
女人用頭巾圍著頭,隻露出一雙眼睛。我感覺她是在對我笑,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眼前一愰,我就被捂住了鼻子,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睡醒的時候,是在一個地下室裡。
地下室很大,角落裡插著一個火把,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小孩兒,他們也都被綁著手腳,李來順就在我旁邊。
我聽外麵兩個守門的人說,那個女人很給力,已經幫他們把人湊夠數了!明天就能把我們送到隔壁省去!我很害怕,知道不能亂叫,就假裝還沒有睡醒。
李來順這時候醒了,大喊大叫要回家,他喊他爸爸是營長,要他爸爸來捉他們。
可外麵的人一點也不怕,還要打他,被他咬住了手,另一個男人一棍子敲在他頭上,流出好多血。
兩個男人把他踢到旁邊,就出去了。
我看他頭上的血一直往下流,就想蹭開繩子,幫他把頭裹上。
可還沒弄開,就被外麵的人看到了,他們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上,我就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家靜靜聽完江躍的講述,都為江躍捏了一把汗。
江政委批評了江躍不該莽撞以身犯險,但也表揚了他遇事冷靜,沒有輕舉妄動,還給警方留下了線索,為找到他們爭取了時間。
“雖然人是救出來了,但還是讓幾個主犯給溜了!”江政委遺憾地歎息道!
溫果兒沒想到,這時候的人販子如此猖獗,敢當街綁人,竟連隊裡的家屬都不避諱。
她前世看過一個報道。
一位女大學生不幸被拐賣進深山,被迫嫁給一個傻子做媳婦。
就連洞房,都是公婆幫著傻子完成的。
女大學生事後還是不從,每日就被鎖在房間裡,如牲畜般被飼養著,直至她懷上傻子的孩子……
雖然最後女大學生獲救,但精神已然崩潰,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麵對凶狠歹毒的人販子,女人和孩子都是弱勢,是無力反抗的,更何況他們還窮凶極惡,無所不用其極!
溫果兒思量著,以後出門,是不是要準備些防身的物件?今天的迷藥,倒是給了她些啟發,或許,她可以調配些不一樣的東西!
“咋就讓那幫畜生跑了呢!”衛嫂子遺憾地歎了口氣,問道,“那小順子也接回來了?”
“找到了,直接送去醫院了。”江政委垂眸,神色暗沉,“傷得不輕,不知道緩不緩得過來!”
屋子裡,一時間很是寂靜!大家都很沉默。
那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呀!
此時醫院的急救室外。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呀,我可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你不能讓他有事呀大夫!”
王招娣拽著主治大夫的胳膊,哭喊著,不讓人離開。
“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患者傷的是頭部,建議你們轉到市裡的軍總醫院,那裡的神經外科要專業些。”
主治大夫也很為難,開顱手術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的!之前隻聽聞,總院有位海外歸來的醫生,做過幾例開顱手術!但現在這環境,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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