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霍弋岑一邊往院子走,一邊勾了勾嘴唇,眉眼裡多了幾分柔軟,心情不錯,撥打了還在半生酒樓等候的揚帆,
“我已經回了,你讓司機早點回吧,明早七點過來接我。”
還在半生酒樓等著送老板回家的楊帆,一臉懵逼,
“好的,老板,那明早接你去公司,”
“把明早公司的會議推一推,上午去趟民政局,”
楊帆驚愕問道,
“去民政局?”
楊帆問完就覺得自己逾踞了,他從畢業就跟了霍弋岑,能做這麼多年,不光是他的做事能力,還有他懂得分寸,從不過問老板的事情,
而且沒人敢質疑霍弋岑的話。
沒等到霍弋岑的發怒,倒是平靜的一句話,
“去辦結婚證,需要注意什麼?”
破天荒來,霍弋岑第一次有不懂的東西,楊帆一時間受寵若驚,又突然想到,他一個孤家寡人,怎麼知道去打結婚證需要注意什麼?
不對,老板要去扯結婚證?
楊帆半天沒回答,心底還在消化老板的話。
電話那頭的霍弋岑不太耐煩了,人臉識彆進了彆墅,換好拖鞋也沒等到楊帆的回答,皺了皺眉,
“你那邊斷線了?”
楊帆連忙道,
“沒沒沒,我記得我哥結婚,要帶好戶口本,還有要拍結婚證,穿得正式點。”
霍弋岑點了點頭,
“好,明早幫我準備一束花,藍色妖姬,她喜歡藍色。”
“好的,好的。”
楊帆跟了霍弋岑四五年,當然明白這是老板準備結婚了,這是被媒體和老董事長逼急了,願意去結婚了?
老板身邊不缺女性,但從來沒有過親密的伴侶,也沒給異性送過花,那個安女士倒是第一個,十有八九就是她。
嘖,隻不過能讓老板妥協,前所未有啊,而且好像挺上心的,他以為隻是形式上的結婚,老板認真了。
霍弋岑剛掛斷電話,剛準備上樓,客衛走出一個男人,男人五官深邃,有些混血的味道,一米八九的身高,裹著浴袍,塊狀分明的腹肌若隱若現,
一邊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一邊瞥了一眼霍弋岑,
“呦,隊長這是給誰送花呢?”
霍弋岑自動忽略掉尹北昭的話,到開放式廚房,打開冰箱,隨意拿出一瓶氣泡水,,
“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結婚了,明早之前搬出去,這裡要重新布置一下,我老婆要住進了。”
尹北昭丟掉擦頭發的毛巾,挑眉,
“什麼意思?趕我走?隊長,是你找我過來的?現在又想攆我走?你知道我有潔癖,住不慣酒店。”
“我幫你買一套公寓,”
“這才像話,”
尹北昭跟霍弋岑年少的時候都被收編青年特種訓練隊,尹北昭是小隊的偵察兵,善於使用各種輕武器,偵察和反偵察能力特彆強。
而霍弋岑當時的槍法特彆好,是隊裡的狙擊手,也是隊長。
尹北昭最佩服的是,霍弋岑不光是神槍手,就連擒拿格鬥也特彆厲害。
都說狙擊手的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確實是有道理的,當時的霍弋岑吃了不少苦,這也是尹北昭敬畏霍弋岑的地方。
兩人退役後,尹北昭被老爸勒令從醫,而霍弋岑從商,兩人回斷斷續續的聚會,這次霍弋岑說國內遇到麻煩,需要他頂一頂,尹北昭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他自認為兄弟情誼杠杠的,
“不對,你說什麼?你結婚?”
尹北昭仰天一笑,
“開什麼玩笑,你這樣的人也會結婚?你這是忽悠誰呢?”
“沒必要給你解釋,你趁早滾蛋就行。”
“你不是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嗎?我倒是好奇,是哪朵嬌花虜獲了你的心?到底使用了什麼魅術,讓你甘願步入婚姻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