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內,在玉晴鳶周遭圍繞著兩股氣息,一股魔氣,一股靈力。
二者並未相衝,而是不停地旋轉相融,慢慢地流進玉晴鳶的身體裡。
不出一會兒功夫,場麵就控製下來,剛剛要逃跑的人也重新坐回座位,難得一見的仙君施法,今天算是賺到了,沒來的那些弟子們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玉晴鳶稍稍恢複了點兒氣力,已經可以自行控製,很快就將自己遺失的靈力和魔氣都收回來。
她剛剛就像一個漏了氣兒的氣球,體內的東西都跟著漏了出來,這會兒重新充好了氣,破洞也補好了,整個人氣色也好了很多。
她踉踉蹌蹌站起身,朝著剛剛飛出去的陸懷熙方向鞠了一躬,她動作僵硬緩慢,身上的傷還弄得她很疼。
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有禮貌地行了個禮。
“弟子不服!”
正待她轉身要下台時,陸懷熙突然在身後喊道,緊接著朝著看台的方向微微鞠躬:“師尊,仙君,她這算不算作弊!”
玉琬側頭看向她,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將你打敗的是靈力,她並沒有用魔族術法傷你。且這靈力並非外來,而是她自身的,何來作弊一說。
你被打下台在先,本君輔助她療傷在後,也算不得作弊吧。”
聽到她這般說,陸懷熙低下頭,但玉琬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繼續追問:“你步步皆是殺招,賭得便是她會躲,但是如果她不躲,你這是不是算殘害同門?”
此時的她微微皺著眉頭,眉眼間竟有了半分慍色,雖說刀劍無眼,但現在畢竟隻是同門切磋,即便是有那個實力,也絕不會招招都往彆人要害處打。
如若玉晴鳶一開始便對他下狠手,估計他也沒有機會能這般傷她。
陸懷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雙手撐地,頭朝地麵,不敢看她一眼,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是……弟子知錯,還望仙君恕罪。”
眼見局勢一再僵硬,邢毅嚴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所幸都沒受傷。懷熙啊,趕緊給鳶兒道個歉,回去也給我抄宗規。”
陸懷熙立馬調轉了個方向,起身衝著玉晴鳶鞠了一躬:“玉師姐,此事是我不對,還望仙君和師姐原諒。”
玉琬並未說話,而是微微倚在椅背上,單手撐著頭,慢慢將視線轉向玉晴鳶。
她衝著母親微微頷首,隨後對陸懷熙一拱手:“無妨,受些小傷在所難免,陸師弟不必往心裡去。”
之後便提劍走下比武台。
眾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大家知道仙君向來是幫親不幫理,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對徒弟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親生女兒。
再者說這件事好像還是她們有理。
好在玉晴鳶沒有追究,估計仙君和魔主也不會為難他。
之後也有弟子總是會在私下裡議論此事:“那姓陸的怎麼想的呀,那可是仙君和魔主的女兒,掌教親自帶大的孩子,平常更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
他居然敢將人傷成這樣!”
“就是就是,還對人下死手,鳶兒師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他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那姓慕的可不是個好東西!”
某個姓慕的:“???”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不過對於這件事,慕婉清卻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她已經在想著怎麼弄死他了。
居然想捅死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她看真淼宗也是活夠了。
正考慮著什麼時候找人去把他們宗門給一把火燒了,就突然感覺腦袋一疼。
回頭就見師尊陰沉著一張臉:“你不許給我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