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住在這裡的小姐身份一定十分特彆,是貴府的千金吧。”
鎮長並未搭他的話,隻是麵露尷尬,趕緊帶著他們到彆處去。
下一個地點的裝修和氣氛就明顯有些不對,那裡是個祠堂,莊嚴肅穆。
走在通往祠堂的小路上,慕知悅左看看,右瞧瞧。一個沒注意踢到一塊大石頭,差點兒把她絆倒。
這地方怎麼會立著這麼一塊兒石頭,與周圍格格不入,還絆人!
不過她也沒有過多在意,興許人家就喜歡這麼裝飾呢?
最裡麵擺放著許多牌位。
祠堂裡裡外外都掛滿了紅綢,門口還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窗戶上貼著“囍”字。
雖是一副喜慶的裝飾,但卻怎麼看怎麼陰森,所有裝飾的東西都不是正紅色,而是暗紅色,就像一個人凝固的血潑在上麵的一樣。
這不是真的辦喜事吧?而且誰家辦喜事就隻裝飾祠堂這一個地方,其他地方看不到一點兒喜慶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祠堂的木門上居然貼著兩張符紙,上麵不知道是用朱砂還是血畫著些看不懂的符咒。
兩張符紙將門牢牢封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最近剛貼上去不久,紙張還很新。
鎮長已經不肯再上前,甚至連台階都不願意踏上去,他哆哆嗦嗦地往幾人身邊湊了湊,似乎靠近一點兒會更有安全感。
“這個……這個就是鬨鬼的屋子,裡麵的女鬼可凶了!那兩張黃符是前幾天請的一個道長畫的,但是他說女鬼怨氣太……太重,他鎮不住,就隻留下兩張符就離開了。
臨走前告訴我們,這兩張符紙最多能夠鎮壓她五天,五天之後就是我們的死……死期。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請了幾位仙師來捉鬼……”
沈聿白捂了捂鼻子,敏銳地察覺到了裡麵的不對,他將三個女孩子往後麵擋了擋,又把陸懷熙拉到前麵來擋著。
陸懷熙:“???”
“幾位仙師幫幫忙,把鬼給除了吧,最好是打的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說話狠厲,五官都扭曲地皺在一起,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痛恨這個女鬼,恨不得趕緊除之而後快。
沈聿白走上前,觀察了下那兩張黃符,竟直接上手撕下來一張。緊接著,另外一張似乎也失去了效力,竟也飄飄忽忽地落地上,像被一陣風吹下來一樣。
符紙一被揭開,就感覺屋中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詭異到無法形容,總之不是人能發出來的。
“鬼啊!有鬼!”
鎮長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00斤的身體直接癱軟到地上,感覺大地都跟著抖了三抖。
慕知悅早就不坐在輪椅上了,站起來躲到了姐姐和阿念中間,她怕鬼,她最怕鬼了。
萬一一會兒女鬼闖出來,她坐著不好逃跑。
“瞧你那點兒出息。”
玉念琬雖然調侃她,但手還是不自覺握緊了她的手腕。萬一一會兒真竄出來個什麼東西,她被嚇傻了,挪不開步子,自己還能拉著她跑。
兩人甚至都做好了逃跑的姿勢,逃跑也要贏在起跑線。
玉晴鳶瞥了她們兩個一眼,真的好想翻白眼兒,修了這麼多年的仙,就是為了關鍵時刻逃跑的是吧?
沈聿白幾步跑下來,又拉起陸懷熙跑了回去,並且把他推到了自己前麵。
陸懷熙:“沈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沈聿白:“陸哥,我知道你厲害,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得擋著。”
你叫我師兄,我叫你哥,咱們兩個各論各的。
陸懷熙一整個無語,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三人:“我又不是最強的,你讓我擋著乾嘛,你找晴鳶師姐啊!”
沈聿白白了他一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讓女孩子來擋著,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打了一會兒嘴炮,又趕緊做回正事,沈聿白一手拉著陸懷熙的袖子,一手輕輕將門推開。
伴隨著一陣“吱呀”聲,沉重的木門被推開,陽光照進去。
裡麵的景象徹底出現在眾人麵前,看著真是瘮人。
祠堂很大很空曠,沒有過多的擺件兒,這是在正中央放了一具血紅色的棺材,棺材的顏色相比於周圍掛著的綢緞要鮮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