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江氏,江錦繡。”徐福海滿臉對上了笑容。他雖然隻是半個男人,但這男人的隱秘心思他還是懂得不少的。
李北辰靠在椅背上,閉目假寐:“吩咐尚寢司現在就開始安排。”
“諾。”徐福海笑道。
這是要安排給江錦繡小主隆重梳洗,顯然格外地重視。
“那舞蹈分組的名錄拿來給我看看。”
李北辰拿著名錄慵懶地翻著,找到江錦繡的名字,笑著看向徐福海:“姐妹倆分到兩個組。姐姐分到了璟妃,妹妹分到海蘭珠。你猜哪個組會贏?”
“恕老奴猜不到。”徐福海笑眯眯地答道,“各有所長,各有所短。”
李北辰笑著點點頭,“所以才要你猜。一眼看到勝負的,就不必猜了。”
“老奴鬥膽想問皇上認為誰會贏?”
李北辰沉思片刻,“江錦繡。”
“為何?請皇上指點老奴。”徐福海心中迷糊地有了答案,卻依然裝作迷惑不解地問道。
“你個老東西揣著明白裝糊塗!”李北辰笑道,“不過她精靈古怪總是給人驚喜。這次也說不定。”
“老奴糊塗,真不明白。”徐福海笑著說道。
李北辰笑了笑,衝淡了臉上的疏離:“夠她們忙活一陣,琢磨一陣了。我們看戲就好。”
“其他宮裡有沒有什麼消息?”李北辰隨口問道。
每個宮裡都有徐福海的徒弟、乾兒子、乾孫子,自然處處都是眼睛,處處都是耳朵,偌大的後宮在他這裡就沒有什麼秘密。
“璟妃娘娘回去後,皇後就差內務府送去了一批奴才供她挑選,其中就有皇後的眼線。氣得璟妃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罵了皇後祖宗十八代。新進貢的杯碟又被砸爛了一套。”
徐福海把璟妃從早會到所說的話,做過的事都說了一遍,內容詳細無比,甚至連帶著把語氣神態都描述一遍。
璟妃若有這份清醒,不把自己的宮當成是法外之地,也不會被皇後繞進去。
李北辰搖搖頭,淡聲說道:“她發脾氣才是正常,不發脾氣倒不是她了。差內務府那邊以減少後宮開支的名義擬個規矩,與取消步輦的決定一起下發。自四月開始,凡超過份例之外的物件添置,六宮一律按照原價賠償。”
李北辰睜開眼,看向徐福海:“皇後那邊呢?”
“今日皇上離開後,皇後獨自一人在書房呆了很久。另外,皇後宮裡的婢女去慈寧宮打聽過兩次昭才人的病情。”
李北辰自從知道皇後殘害子嗣的事情,就對此非常敏感。
原來這麼多年,害他都無所出,都是皇後搞的鬼。
“派人盯緊了昭才人那邊,不要讓人有可乘之機能在藥物上做文章。後宮手段向來毒辣,往日父王宮裡就有讓人終身不孕的藥物。”
“老奴遵旨。”徐福海悄悄地觀察著皇上的神色。
此時,他們還沒有得到芒夏去太醫院找薑閒的消息。
李北辰拿起碗來,把剩下的半盞冰糖玉竹雪梨湯喝完,隨口問道:“惠妃那邊呢?”
徐福海欲言又止,李北辰不耐煩地催促道。
徐福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帝的臉色:“聽說回宮後茶飯不思,哭了一場。在宮裡跪求老天,保佑陛下身體康健,保佑她能順利有個孩子完成平生夙願。”
“皇後還在服用調理的藥物嗎?”
“是。聽說是七日為一療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