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臉上瞬間沒有了笑意,陰沉地問道,“你先告訴咱家,寫血書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另有其人?有沒有人指使你這麼做?”
慕容常在臉色變了。
她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想到了剛剛那刺耳的歌聲。
如果去死,她要拉個墊背。
就在她準備反咬一口林選侍時,耳邊想起了徐方的冰冷的聲音,“所有的話,咱家隻問一遍,如果還想活,就不能有半句假話。”
她心中一冷,身子微微顫抖。
反咬一口林選侍的想法卻像毒蛇一樣纏繞在她的心頭。
她不甘心。卻又不敢冒險。
露在外麵的後背感到了冷冷的寒意。
徐方站起身,拿起慕容常在掛在一旁的外衫,走到她的身邊,對上她驚慌的麵孔,輕柔地披在她的肩頭,還掖了掖。
慕容常在被徐方這出乎意料的行為嚇崩了。
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這個惡魔一樣無常的人。
最終還是選擇說實話。
“沒……沒有。是我自己的主意。”慕容常在答道。
說完眼神飄忽地看向窗口。
那彎新月看不見了。
不知道是被烏雲擋住了,還是升到了更高的天空。
徐方點了點頭,“記住了,你要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
慕容常在低著頭沒有說話。
徐方手裡把玩著的金片停了下來,又迅速地在手指間轉動著。
徐方繼續誘導道,“如果你舉報指使你的人,你可以戴罪立功,甚至可以被寬恕無罪。但要這個人確實指使過你。否則罪加一等。”
慕容常在搖搖頭,艱難地說道,“沒……沒有……”
臉色在亮如白晝的燭光下格外的慘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徐方手中的金牌停止了轉動,被捏在手中。
“好。既然如此。那咱家便告訴你,明日如何做才能保住你全家人的性命。”
徐方壓低聲音告訴了慕容常在明日該做的事情。
“聽明白了嗎?”
慕容常在木然地點點頭。
徐方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小方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盒子的蓋上用的是掐絲琺琅點翠的工藝,十分精美。
就在這時,外麵的兩個小太監拖著一個宮女進來,“稟報徐公公,找到了個鬼鬼祟祟聽牆角的宮女。”
其中一個小太監抬起宮女的下巴,讓垂著的臉仰起來。
“是你的人嗎?”徐方抬了抬下巴,問慕容常在。
慕容這時已經恢複了冷靜,抬頭看了一眼,小聲說道,“不是。”
是林選侍的貼身宮女。
她心裡冷笑一聲。嗬!自己送上門找死,怪不得彆人。
徐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吩咐道,“老規矩做了她。扔回她主人那。”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