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幽幽地說道,“那朕便自比曇花吧。”
江月白理解李北辰的心情,不禁寬慰道,“皇上......賞花就賞花。若因此傷感,豈不是辜負了如此良辰美景。”
李北辰拍著江月白的哈哈一笑,深情款款地說道,
“說得好。曇花雖然短暫,卻美麗得足以讓人記住一生。今日這曇花倒成了你的陪襯。最美的是愛妃你。”
江月白抿嘴輕笑,打趣,“皇上就愛取笑臣妾。”
李北辰望著橘色燈光下的江月白,溫柔皎潔得如同天上的明月,愈發喜歡,情不自禁摟住她,彎腰啄了啄她的耳垂。
隻是這一下,他便麵紅心跳,渾身燥熱。
喃喃說道,“皎皎,你好美。”
“這麼多人看著呢。”江月白很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昵。
“又不是隻有現在被看。”李北辰曖昧地說道。
說話間,管事的壯著膽子過來稟告說曇花就要開了。
李北辰便鬆開江月白,牽著她湊近了看曇花。
很快,潔白如雪的曇花一瓣瓣地打開花瓣,有條不紊,被燈籠裡的燭火照耀著,就像一位聖潔美好的少女在寬衣,十分令人驚豔。
待每一瓣花瓣都舒展開,露出中央的花蕊,已經達到了曇花一生的頂點。
江月白凝視著盛放的花兒,有些恍惚,“皇上,臣妾想回去了。”
“不看完?”李北辰淡聲問道。
“不看了。花兒開得最烈的時候就該謝了。臣妾就當這麼美的曇花從未凋謝枯萎。”
李北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問道,“你舍不得?”
江月白低下頭說道,“舍不得。美好的事物總想它能長久。美好的時光也是。”
這番話仿佛在說他們之間的感情,這讓李北辰心裡感覺有點甜。
“你總是最有道理。那我們就不看,隻記得它最美的樣子。”
兩人一起坐著步輦一起回了永和宮。
洗漱之後上了塌。李北辰從背後抱住江月白,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喃喃地說道,“皎皎,今晚好想要。”
江月白歎了口氣,“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一個人自己睡會不會好些?”
李北辰湊在她耳朵邊上說,“我一個人睡不著。”
呼出的氣噴到她的耳朵裡還有臉上,麻酥酥的。滿是欲求不滿的意味。
江月白無奈,“那個傷身體。我給你唱首歌吧。”
“你喜歡聽什麼歌?”
“《如果月亮還沒來》。”
“這個我不會。”
江月白實際上聽都沒有聽過。她不怎麼聽歌。她沒有隨身聽沒有手機這些電子設備,所以她根本不懂流行音樂。
“那你會什麼?”
江月白答道,“《少先隊隊歌》?《國歌》也行。”
李北辰悶悶地說道,“那就唱國歌吧。”
不願做奴隸的小弟已經起來了。
江月白嘟囔著,“大半夜地唱國歌,不好吧?”
“唱吧。”
“那我真唱了。”雖然在床上這種場合唱這種歌很不合適。但沒人規定,在床上不能唱國歌。
當江月白真聲情並茂地唱起來時,李北辰被歌裡的熱血所帶動,身體裡的**消了去,滿腦子都是先輩們拋頭顱灑熱血的場景。
江月白關切地問道,“好點了嗎?”
“好了。”
李北辰剛說完,又不爭氣地起來了。他摸了一把,“我也很無奈。他在你這裡就是威武大將軍,根本不聽我指揮。”
兩人靠得很近,李北辰的動作都被江月白看在眼裡。
她無奈地問道,“那我再唱一遍?”
“算了。不用了。”李北辰頂在她的身後,“我就蹭蹭,安慰安慰它。”
江月白不死心地繼續問道,“要不你明天還是住在勤政殿吧?”
“不要。”李北辰緊緊地貼住她,“我要跟你在一起。”
李北辰又折騰了半天,動來動去,蹭來蹭去。雖然不能真做,依然刺激而滿足。
他摸了摸,險些就要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聲音喑啞地說道,“好了。睡吧。”
他開始念Π,雖然一直消不下去。但念著念著就跟念經一樣,念得睡著了。
這一夜睡得很安穩。做了很多歡喜的夢。
壓抑的東西一小心全部釋放出來。
早上醒來,發現衣服上一片潮濕。心中生出上輩子誤入歧途後的愧疚感。
還好才寅時,江月白還在睡夢中。
李北辰離去後,江月白就睜開了眼。空氣裡一股子汗味混合其他的味道,難聞得很。她歎了口氣,讓麗春他們收拾收拾,打開窗散散味道。
後宮裡雖然傳遍了皇上連續兩天宿在永和宮,懿妃因為吃醋搬了出去,兩人因此鬨崩了的傳言。
兩個當事人聽了都隻是笑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隨他們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