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眉眼帶著風霜之色,染了些許倦意,想必一路奔波,甚是辛苦。
宋悅意不想他擔心,笑盈盈道:“沒事。申九公子剛才被人算計,差點釀成大錯,我剛才提醒他兩句而已。”
謝東哥有些不悅,抱胸酸氣衝天道:“那混球之前那般對你,你何必管他?剛剛還聽人議論申家在慈寧宮逼婚的事,你回頭就去關心他,莫不是對那小子心軟了?”
宋悅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出去查案多日,今日好不容易相見,一定要拿這些話氣我麼?”
謝東哥聽得心裡一熱,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看來你是想我了?”
宋悅意無言。
謝東哥眼觀又有人行來,強按住心裡多日以來的思念之情,隻是雙眼灼熱,嗓音暗啞道:
“對不起,最近因為在查一件相當緊要的案子才疏忽了你。年前我隻怕還要出門,不管怎麼樣,在這之前,我一定要把我們的婚事定下來,絕不給旁的人覬覦你的機會。”
宋悅意微微一笑,柔聲道:“無妨的。我知道你要徹底擺脫那邊並不容易,隻要我力能所及的地方,我都會傾力去做。就跟你拚儘全力向我走來一樣,我也會儘全力向你靠攏。你讓我等你,我便等你。”
謝東哥心臟像是被重錘擊過般一陣悸動,一雙眼眸在雪光下折射出奇特而氤氳的光芒。
他低聲道:“晚凝,謝謝你懂我。這一次我一定做好,不會再像蛇窟時一般,讓你因我差點命喪黃泉。這一輩子,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他克製著自己不去摟抱她,眸光卻已泄露了他的難抑的情緒。
他仍灼然望住她,“我知道我母親的顧慮,可是什麼都無法阻止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心。明日我便親自登門去提親……”
宋悅意點頭,“好。上次你幫了父親,他心裡已經默許了這件事。”
謝東哥大喜,“真的麼?明日會一切都順利麼?”
宋悅意沒有回答他,因為謝安辭和方錦柔以及那幾個貴女已走了過來,她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方錦柔已掩唇在笑,“安辭,你哥同你才說了兩句話就來尋宋姑娘,是不是也太重色輕妹了些。你這個妹子會不會吃醋?”
謝安辭沒有答她的腔,笑道:“晚凝不是說去找伯母麼?為何還在這裡?”
宋悅意微微一笑,“這不正要去?”
謝東哥亦笑得牙不見眼,“壽宴應該差不多快開始了,我還未跟太妃祝壽呢,一起過去吧。”
一眾人有說有笑的向慈寧宮行去。
同一時間,林貴妃帶著眾夫人本是說帶眾夫人去她的萃裕宮閒話,隻是經過那殿時,有太監故意說屋裡好像傳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眾人才被引了進去。
可是推開門,並沒看到她預想的場景,隻看到鬆梔一人躺在床上,不由大怒,說今日太妃壽宴,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敢在此偷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