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謙像是個驕傲的小孩子一般,做了什麼值得獎勵的事情,就這樣急急地尋找著來自大人的獎勵,而陸以灤就是那個大人。
彆人都不會這樣的包容他,但是陸以灤會包容他,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這都沒有什麼的,反正這不管是怎麼說的,這一切都還挺好的。
徐浩謙在醫院躺了差不多一周,這才出院,正好也是到了開庭的時間。
季肖釧就是喪家之犬,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顧及著他怎麼怎麼了,總是有人要看笑話的,而徐浩謙作為其中之一的原告,也出席了這一次開庭。
那個女人的父母因為自己女兒是在季肖釧的手下,對季肖釧那是一個獅子大開口,人都沒了,這還是要錢的,女兒不重要,錢重要,有了這麼一筆錢,就可以給自己兒子買房買車娶媳婦了。
在現在這個狀況下,反正季肖釧就是垂死掙紮,也不會有任何的人保著自己了,當初知道自己的妻子將自己的那些秘密全都給徐浩謙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再也不會保著自己了,她受不住的秘密,公之於眾,那將會把自己放在萬劫不複的地方,這是沒有辦法的,什麼都是如此的。
這樣想著,也……絕望了。
他以前還想過威脅那些人,讓他們保住自己,不然自己會把這些秘密都告訴警察,現在自己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自己的妻子直接把自己給推到深淵那邊去了,讓自己就這樣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那些人,全都是作為罪犯,在法庭上,就是大家都恨著對方,但是龜歸宿卻都會變成一樣的,因為大家都是犯罪的人。
法庭上,法官在說著,雙方的律師在說著,那些旁聽的人都在聽著。
陸以灤就在人群中,是徐浩謙想了辦法才讓她來的,她也想看到季肖釧的結局啊,畢竟努力了這麼久,自己終於能讓季肖釧罪有應得了。
季肖釧大概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大的臥底吧,就是進去了,也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的,她隻是想到這個事情,就想著笑了,是啊,一個為了報仇成為臥底的女人。
審判結束了,季肖釧被判了死緩,而其他人或是無期徒刑,或是有期徒刑,當然也有罪大惡極如他一般的,也被判了死緩。
法庭散場的時候,季肖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陸以灤就站在徐浩謙的身邊,這般的淡然的看著自己,好似這樣一眼,就能看儘自己的這一輩子一般。
他忽然覺得自己周身全都是冰冷的感覺,窒息就在自己的心上了,他不敢相信。
“阿灤,事情結束了。”徐浩謙偏偏要大聲的說這樣一句話。
季肖釧才絕望了,原來自己身邊的人,才是最大的臥底,是自己被騙了,那個女人就是陸以灤送過來的,自己的妻子也是陸以灤通知的吧,是自己傻傻的進了圈套,當初沒有過激殺人,事情也不會走到不可回頭的地步,現在一切都遲了,再也回不去。
“陸以灤,你個賤人!”他一聲怒吼。
陸以灤卻冷靜的看著塔,好似這些話都沒有什麼一般。
冰冷的目光裡,透著太多太多能讓人穿透的東西,他像是掉進了冰窖裡麵,冷的刺骨,痛的不欲生。
“季先生,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裡麵,有我的父母。”陸以灤輕聲說著。
那是季肖釧被從她身邊帶過的時候,她說的一句話。
季肖釧不可思議,掙紮了一下,要回頭,卻被按回去了。
“老實點你!”警察有點不耐煩了。
“陸以灤,你給老子等著!”
“我等著見你的骨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