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現在征集線索呢,也讓偷土豆的人自己自首了,不過看樣子是沒人去自首了。
要我說這偷土豆的肯定是彆的大隊的,咱們大隊這麼可能有偷糧食的人?你說是吧,寶哥。”
“嗬嗬,就是,就是。”
石板根敷衍的笑著點點頭回道。
他這下心裡更涼了,難道是大隊長知道是自己乾的了?
不應該啊,自己一直很小心的,就連送去鎮上都是後半夜去的,一直也沒人發現啊。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大隊辦公室。
“大隊長,你叫我?”
“對,寶根啊,你先去裡麵等我一下,我還有點事,一會兒進去跟你說。”
大隊長裝作很忙的樣子,把石寶根讓進了辦公室坐著。
看到他進去以後,大隊長拉著牛二去另一個房間問道:
“怎麼樣?他什麼反應?”
牛二仔細回憶著,把石寶根的反應儘量的用語言表達完整。
大隊長聽完又拿起煙袋抽了幾口。
看來這事就算不是他乾的,他肯定也知道是誰乾的,要不然不能是這個反應,怎麼辦呢?
現在就報公安?不行,還不確定是他乾的,萬一不是他,豈不是讓領導覺得自己辦事不靠譜?
還是確定了再報公安吧,自己審。
想明白該怎麼做以後對牛二說道:
“一會兒我要審一審石寶根,看是不是他偷的土豆,你跟我一起去,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聽到沒?”
牛二撓撓頭說道:
“嗯呢,知道了。”
能是寶哥乾的?他好不容易才結婚生子,又不是吃不上飯,偷那麼多土豆乾什麼?
獨自在辦公室的石寶根已經慌的不成樣子了。
其實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想打算偷糧食的,還不是自己最近手氣不太好。
如果還像前一陣子手氣那麼旺的話,也不用偷土豆給丁哥抵債了。
不抵債不行啊,自己因為小時候冬天凍掉了一個耳朵,快三十了好不容易才有姑娘嫁給自己,今年兒子也出生了,總不能讓丁哥帶人來家裡鬨事吧?
所以當聽到程解放無意中提起現在不管什麼糧食都很值錢,再加上程解放之前也說過丁哥什麼買賣都乾,自己就起了偷土豆抵債的心思。
他問丁哥,能不能用土豆抵債,沒想到丁哥同意了,所以他就每天晚上不睡覺去糧倉裡偷土豆,再趁著天黑送到鎮上丁哥家裡。
石寶根想過肯定會被發現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他也隱晦的問過程解放,他也覺得最起碼也是一個多月以後大隊交完公糧,分糧食的時候才能發現。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貪小便宜跟程解放去鎮上賭錢。
剛開始自己手氣好,一直是賺錢的,那時候他白天上工,晚上鎮上賭錢,每天都能贏五六塊錢,有時候運氣好,還能贏一下票據。
那時候他媳婦兒快生了,自己每天都能給她帶回去點好吃的,彆提多高興了,看媳婦兒高興他自己也跟著高興,。
那一陣子他有時候都是後半夜回來,第二天接著上工。
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特彆是媳婦兒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後,乾勁兒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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