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晴她們都嚇懵逼了也沒想起來給大媽一點精神損失費。
她們做完了筆錄天快黑了才回來。
屋子裡的其他人聽完也是後怕,這要是沒有蔣玉晴的隨機應變,沒有鄭東方和劉正軍的武力輸出,後果不堪設想。
孫紅兵看著女知青鄭重地說道:
“以後不管去鎮上還是在大隊裡,你們女知青都儘量不要單獨行動,也不要去一些偏僻的地方。知道了嗎?”
幾人忙不點頭,看來確實是嚇壞了。
閆昭看孫紅兵鄭重的樣子若有所思。
晚飯趙紅梅沒吃,她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蔣玉晴和蘇曉蘭吃了幾口也回屋裡休息了。
其他人吃完飯也都各自乾各自的事情去了。
大隊裡沒有什麼夜間活動,家家睡的都很早。
大概十點多,閆昭輕手輕腳的出了門,來到孫老大家門口,剛要翻身過去,就聽到大門口有動靜。
閆昭躲瞬間進陰影裡。
小智能提醒說道:
“是那個女人。”
就看孫老大家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裡麵出來一個消瘦的身影,很小心的關好門,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知青點走去。
閆昭覺得好奇,她去知青點乾什麼?
偷偷的跟在她身後。
等到了知青點,又看到那道身影在門前徘徊,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閆昭見狀走了出來,上前問道:
“你來找誰?”
被嚇一跳的女人看清楚來人是閆昭後鬆了口氣。
有些局促地說道:
“我……我找你。”
“找我?有什麼事嗎?”
“就是……就是謝謝你,還有,還有你要小心孫老大,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女人有些著急的說道。
“這裡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
閆昭示意女人跟上。
來到一個拐角處,閆昭說道:
“還沒認識你,我叫閆昭,是新來的知青,你呢?”
“我叫劉芳,是……是之前下鄉的知青……”
劉芳的聲音越來越小,要不是閆昭耳力驚人,可能都聽不見。
知青?知青嫁給總家暴的村民?
“你……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劉芳苦笑,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略帶傷感的說道:
“保護好你自己,彆像我一樣,陷在這攤爛泥裡出去不。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閆昭沉默,這大概就是心死了吧。
“能說說你的故事嗎?”
劉芳大概是太久沒傾訴了,或者說她早已陷在爛泥裡,就沒人聽她傾訴了。
看著星星她緩緩的說道:
“我原本是1970年下鄉的知青,家裡六個孩子,我是我爸和第一任老婆生的孩子。
我媽去世後,我爸陸續又娶了兩任老婆,生了其他的五個孩子。
最後由於一些原因,我最先下鄉。
不,不應該說是下鄉,應該說是被趕出來。”
劉芳自嘲地笑笑,接著說道:
“我不恨他們任何人,我覺得我長這麼已經很不容易了,下鄉以後可以開展新的人生。
可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得黑暗的多!
下鄉不久,我就被孫老大纏上了,剛開始他是幫我乾活,我不用,他死乞白賴的乾,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
漸漸的大隊裡傳出一些我跟他的留言。
每當我拚命的解釋時,那個畜生就會裝出一副深情被辜負的受傷模樣,我算是越描越黑。”
劉芳低下頭,掩蓋眼神的恨意,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
“後來有一次,趁我去山上撿柴,他尾隨我,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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