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想通過媒體幫助小雨時,得知了小雨終身殘疾的消息。
就連手術,也得最先找渣男簽字,多可笑。
那是閆昭第一次羨慕有權有勢的人,最起碼如果她比小宇老公有權勢,結局肯定不是這樣。
所以閆昭最恨家暴的人,說她多管閒事也好,說她聖母心也罷,現在她拳頭硬,她就說的算。
看到家暴,她一定會出手。
來到大隊院子裡,一把將手裡的男人扔在地上。
大隊長聽到外麵鬨吵吵的聲音,趕緊從辦公室出來。
剛一出門就看見一個黑色物體滾到他的腳邊,低頭一看,是個人?
再仔細一看,這是……孫老大?
“這是怎麼回事?誰把孫老大打成這個樣子?”
雖然這孫老大平時挺混的,但也是他出了五服的親戚。
看到被人打成這樣,大隊長還是有點生氣的,拉著臉問道。
“是我!大隊長,這個人效仿以前的地主老財,有意破壞我們內部團結!
還不聽偉人的話,他這是想造反!
我覺得咱們朝陽大隊是個受市級領導、公社領導表揚的大隊,不應該出現這種壞分子。
大隊長,你說,怎麼處理,用不用我跑一趟g委會,把人喊來,拿他做個典型!”
說著又踹了一腳地上的孫老大。
大隊長嘴角抽動幾下,沒有正麵回答閆昭的問題,壓著怒氣的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動手了?”
“我下午原本想著來大隊裡找找寫稿子的靈感。
誰知道就遇到這個壞分子準備殺人,我立馬出手製止了。
沒成想他竟然還敢還手?我就代表組織批評教育了他一下。
他這分明是以前地主老財的做派!
咱們大隊也絕對乾不出姑息養奸的事,你說對不對大隊長?”
大隊長已經讓他一口一個“壞分子”、“地主老財”的說懵圈了。
孫老大怎麼就是壞分子了?
他不就是因為父母早年糟了土匪,這些年無人管教,有點往“街溜子”這方麵發展嗎?
孫家父母在世的時候人緣不錯,大隊裡的人可憐他們兄弟幾個成了孤兒。
隻要不是什麼大事兒,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幾年大隊長也沒少給孫家擦屁股。
那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他拔了東家兩顆蔥,又拿了西家兩瓣蒜就把他給送給公安吧。
“他殺人未遂?他要殺誰?”
“要殺一個女人,現在就在他家裡呢。
那個女人已經起不來了。
可憐的,也不知道傷的多重。
大隊長,你趕緊叫人給受害人送到醫院吧,晚點說不定就真的沒命了。”
“女人?什麼女人?”
“放屁!老子打自己老婆,還成了殺人未遂了?這大隊有幾個沒打過老婆的?
我看你才是殺人未遂,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就出手這麼重。
對!你就是要殺我!隊長叔,你趕緊把她抓起來,她要殺我!”
躺在地上的孫老大掙紮著起來,腦袋轉的也算挺快,這麼多年的“街溜子”也不是白當的。
“大隊長,你聽,這個壞分子承認他是地主老財做派了,也不聽偉人的話破壞我們內部團結了!這種人可留不得!”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麼時候承認了?”
“你說你自己的老婆想打就打?這話是不是你親口說的?
這種獨裁的話隻有以前的地主老財才會說。
還以為是過去沒人替婦女做主的時候嗎?
偉人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不光想過上地主老財的生活,你還跟偉人唱反調!
還說大隊裡的男人都打老婆?
我不信在大隊長的帶領下,有這麼多不聽指揮的人!
你這是妄想破壞我們內部團結!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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