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時間的推移。
陸陸續續又有多位宗師抵達,其中也包括有七玄宗的劉通等人。
察覺到場中情況後,劉通也是麵色微微變化,他倒也恰好知曉洞天崩塌之後會有諸多寶物滋生,但眼見場中彙聚的各方宗師,已有近二三十人,其中更不乏薑長生、天涯客這些頂尖人物,一時間也是暗自蹙眉,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爭搶過這些人。
但目光掠過全場之後,他還是注意到了位於一個方向前方的陳牧,略微一怔後,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便打算給陳牧傳音,邀陳牧過來彙聚。
他如今也已位列頂尖宗師行列,隻是比起薑長生等存在略有差距而已,但這差距並未大到無法跨越的境地,而陳牧亦是有些實力的,隻要與他聯手,那對上薑長生等人就未必會居於劣勢了,甚至能壓製一籌也說不定。
薑長生等人雖強,可也沒到能完全無視其他宗師程度。
又似過去很久。
拓跋璽!
“我佛慈悲。”
空寂雙手合十,看似緩慢的邁步,但卻宛若神鬼一般,幾步落下,就已越過了海乾元,來到了最前方,相隔還有數百丈遠,就已先將手伸出。
絕刀,
正是隨著這一聲轟鳴,好似地淵虛空都為之震蕩,但見那破碎的石脈洞天中央,那無數細密的白色裂痕中,霎時間崩裂出一道綿延數丈的漆黑色裂痕!
這漆黑裂痕截然不同。
不止是海乾元,其他一些知曉情況的宗師,也都暗暗提調其自身元罡真勁,做好了在即將到來的變故中出手的準備,包括欒秋梅、夏玉娥等眾人。
嗡!!!
原本綿延十餘裡的石脈,這會兒早已化作無數的礦脈塵粉,不斷的被中央的漆黑色虛空裂隙吞噬,化作一個漩渦一層層向內收縮。
哪怕是薑長生、拓跋璽等人,此時也都是微微色變,麵對那漆黑色的虛空裂隙,一樣感受到了恐怖的生死威脅,都是立即往後退去。
以及,
轟!!!
那正在崩塌破碎的石脈洞天,陡然迸發出一聲轟鳴,仿佛是終於破碎到了某個臨界點,整個洞天虛空開始徹底的凹陷毀壞。
“你這禿驢的神足通倒又精進了些。”
“好機會。”
劉通目光凝重的收回視線,旋即再次側目看向不遠處的陳牧,便要傳音過去。
“絕刀也來了……”
不過。
此時根本沒人將注意力放在陳牧身上,幾乎所有人都在目視那洞天崩毀的核心,目視那一道漆黑色的虛空裂隙。
虛空從來都不是什麼極其薄弱的東西。
白色的虛空裂隙並未蔓延多遠,恰好就在陳牧身前數丈的位置停止,其不斷的滋生,但又不斷的彌合,無法再進一步向外擴張。
以他如今的實力,全力出手撕裂虛空所呈現出的那種白色裂痕,雖然也是‘虛空裂痕’,但那種白色裂痕實際上並未貫穿整個虛空,僅僅隻是存在於表層。
“虛空裂隙!”
似一刹那。
然而陳牧此時倒是從容不迫。
這其中距離最近的陳牧,感受到的撕扯之力最為強烈,但他的目光卻並無太多變化,仍然凝視著那漆黑色的虛空裂隙,並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善哉善哉。”
在無數人的矚目下。
當視野再次恢複正常之時,石脈洞天原本所處的那十餘裡方圓,已化作一個巨大的凹陷空洞,當中的一切都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之前那一方龐大的石脈。
“退後!”
眼見那劍光追至脊背,海乾元隻得無奈回身,右手一柄靈兵‘天涯環’揮出,爆發出一股澎湃的山海之威,與那劍光撞擊到一起,生生將劍光強行砸開。
一枚色澤剔透,似虛似幻的玉晶!
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似乎時刻都會隱沒於虛無之間。
一塊五彩琉璃般的石頭,隻看上一眼,便給人一種完美無瑕般的質感,仿佛其已經是世間最為完美的存在,再頂尖的工匠都無法刻畫出這人力無法塑造的無暇。
“嘿……”
空寂麵對拓跋璽這一刀,眼眸中露出無比凝重之色,卻是絲毫不敢大意,更不敢無視,雙掌在身前合十,佛光蔓延之下,將那縱橫的血色刀氣一下子合在掌中。
拓跋璽!
寒北宗師第一人!
也許如今的薑長生也躋身於那個層次,能與拓跋璽一較高下,但過去的上百年歲月中,始終都是拓跋璽獨占鼇頭,在寒北沒有宗師能夠勝過於他。
就連一直泰然自若的目視石脈洞天崩毀,在空寂、天涯客等人到場都不曾移開視線,一襲青衣的薑長生,在感知到拓跋璽的刀意之後,也終於是回頭看了一眼。
嗡!
一束猩紅色的刀氣橫貫四方,向著空寂一掃而去,要將這尊羅漢立劈當場。
麵對那密密麻麻碎裂過來的白色裂痕,僅僅隻往後退了一步,就到了一個相隔約莫四五十丈的安全距離,而其他的諸多宗師包括薑長生等人,此時都已退開百丈。
但從目前來看,那裡顯然是極度危險,彆說是穿過那虛空裂隙,就是僅僅隻靠近過去,恐怕都會被那種扭曲恐怖的虛空之力生生的撕碎,根本不可能跨越!
伴隨著漆黑色虛空裂隙,在崩毀的石脈洞天中橫貫乍現,那密密麻麻的白色裂痕也是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過來,一下子就蔓延十餘丈,更向著陳牧的位置而去。
讓所有宗師幾乎都微微怔住。
滋滋。
就在劉通正要傳音給陳牧,邀陳牧來他身邊之際,一股洶湧霸道的刀意霎時間橫貫全場,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