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計劃!
意外,這項提在家族會議時通過了,父親進而收他為養子,不過真澄和彆人最大不同處就是身分,收養二心子的法規出乎意料嚴苛,想必當家也是有相當的覺悟。
“那個……我想試著獨立。”
真澄十五歲時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父母親請示,他說自己的想法還有搬出去住的事情,甚至打工、房子、通學和就醫的小細節都有詳細規劃過。
的確令人為之震驚。
過去的記憶再度運轉,爺爺摸胡子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夏納啊……”爺爺語重心長地呼喚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遙遠得不可觸,我們不能完全理解的存在。”
彷佛星星一般。
再怎麽細微的事物皆有著微妙的關係,不管是用五感體會到的、每分每秒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以文字流傳的、以血緣聯係的、以約定承諾的亦或透過記憶承襲的,不論其形態與時間流逝,唯一不變的依然隻有“關係。”
星星必定存在於同一片夜空,隻欠會去細數星座的人。
人與人再相遇的機率絕不是讓人絕望,而是讓人學會等待。
沿著牽引著一切關係的絲必能到達真實的話……那麽現在說起這個故事就還不算太晚。
“跟我一起走吧!”
男人對一個孩子伸出手,迫切渴望那嬌小的身軀走入自己懷中,他們在建築物頂樓,沒有對話,隻有男人單方麵的呐喊。男人眼中的那孩子,穿著拘束衣,帶著寂寞的神情度過每日,相處一段時間下來開始起了同情心,想好好愛護、想像著自己打開那孩子緊閉心門的時刻。
那孩子沒有回應男人,“穿著特製的拘束衣也不方便移動”……當然也不是理由。
“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男人撲過去,抓緊了那孩子的肩膀。“你身上有很棒的力量啊,隻要離開這裡你就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在我身邊吧!我可以好好保護你啊!”
明明是個大人卻什麽都不了解。
“……手……”那孩子緩緩開口。
抬起頭看著男人,瞳色如紫晶般,有著異樣的魔力與純粹。
“啊啊……對,跟我走吧!就差你的一句話!”
男人狂喜,因為沒有人讀得出這孩子的表情,隻能盯著那雙眼看。
被魔力吸引。
然後被那孩子自身的純粹破壞。
“我怎麽可能跟殺人凶手走。”
“你說什麽?”
“在頂樓談私事本來就不對勁,誰知道所長她還是跟你走,她在那裡吧?”眼神穿過男人,那孩子隻是想注意其他狀況。“把所長殺了後,丟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然後滅屍?我隻能說……真是拙劣的手法。”
無所謂地批評在眼前發生的事件,就憑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那、那隻是意外而已……”
“是嗎?”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在等什麽,拘束衣下滲出鮮紅後那孩子開始計算著某樣東西。“一、二、三、四,你對著她開了四槍啊……”把同樣的情形重現一次在自己身上,放任那片純色侵蝕著自己身體。“還有一絲氣息,雖然隻有四樓,被這樣丟下去傷到不少內臟,好像也骨折了。”
明明是個孩子卻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