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顯擺的,連著跳三次,擺出各種造型。
這讓沉迷於《七俠五義》連環畫的墩子石頭他們,眼睛一亮,真以為這樣可以練輕功,也偷偷從家裡拿來雨傘,學奕安打著傘往下跳,但他們的雨傘質量不行,一跳就翻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仗著體型優勢搶到第一位的墩子,直接跪了,好在人沒事,隻是褲子破了兩個洞。
蘭妮說起兒子糗事,樂的直拍大腿,“傻不愣登的。”
雲汀蘭卻聽的血壓直飆,趕緊向蘭妮道歉,也就蘭妮大氣根本不放心上,她擺擺手道,“孩子又沒受傷,還白得一條新褲子,他高興著呢。”那副占大便宜的樣子,令人不禁心酸。
但有啥法子,物資限購,一件衣服至少要穿七八年,所謂“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能得一件新衣服,墩子自然高興。
唯一讓雲汀蘭欣慰的是,這小子沒有忽悠奕寧。
嘶!
徐建民聽完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鄭奕安,乖乖巧巧,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他真看不出來,這小家夥還是個白皮芝麻餡的。
這……還真是該打!
但對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有些不忍心。半晌,他隻擠出來一句,“這不是……打著傘嘛,麥垛那點高度不算事,這幾個娃有膽量,以後可以當空軍,天天跳傘。”
空軍?鄭奕安動了動耳朵,小腦袋第一次接觸到空軍這個領域。
宋今寒聽的直皺眉,“徐叔,這事您彆護著他,這次是運氣好,萬一傘禁不住他們糟蹋,壞了,他自食惡果,墩子他們呢?豈不是跟著遭殃?”
聰明固然可取,但若一味賣弄小聰明,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且這事做的有些沒分寸。
他又生在這麼個時代,以言論罪,唯成分論,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大無數倍,這樣跳脫,容易引災!
雲汀蘭拎著奕安後脖頸,將他按在自己腿上,把他褲子一扒,“啪啪啪”的打著。
講真,雲汀蘭是收著力的,但奕安小朋友哭的稀裡嘩啦。
打屁股就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他都習慣了,但為啥脫他褲子,小朋友覺得傷到了自尊。
直到抬頭對上扒著牆頭看熱鬨的墩子和石頭,他的哭聲戛然而止!
很快,牆外麵傳來蘭妮的罵聲,“要死呀,你爬那麼高,把新褲子脫了,國慶表演再穿!”
直到叫罵聲漸漸遠去,他才繼續哭,但卻是癟著嘴默默流淚。
徐建民心疼的將人抱懷裡。
雲汀蘭便順勢收手,無奈道,“他帶了壞頭,李平家的李海洋也學他們那樣玩,從凳子上往下跳,膝蓋磕破了皮,人家媽都帶著孩子找上門,討說法呢。”
這次不長長記性,隻怕還會再犯,他們家如今被李平盯著,雖說拿住了李平,但革命形式變化太快,沒了李平,還有王平,陳平,所以還得自己謹言慎行。
徐建民眸子淩厲,又是那一家子?自從李平坐上ge委會副主任,他們一家子就沒消停過,今天老頭閃到腰,明天老太太身子骨不行。
要去養豬?行,去吧,真以為是輕鬆的活?反正奕寧奕安上小學了,不用人看,她姨媽去上工還能拿滿工分,省得總被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