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吧,連莊稼和野草都分不清,總是幫倒忙,能不挨罵嘛!
這才幾天,一個個的都熬不住了。
每天都要往學校跑一趟,問招老師的事。就連她家也不例外,快要成為他們簽到打卡之地了。
雲汀蘭給蘭妮號完脈,笑道,“沒啥事,你這是累著了,月份不小了,該歇著了。”
她也想,可是不行啊,老任工資一半得給家裡的爹娘郵回去,他們這邊也有三張嘴要吃飯,眼看又要添一個孩子,不多掙點都喝西北風。
兩人正說著話呢,邱雁氣喘籲籲的跑來,“師父……師父……肖筱被蛇咬。”她一臉急切,“您快點去救人。”
雲汀蘭攜藥箱趕到時,肖筱已經暈厥過去,她查看過傷口,無語至極地看著嘴角還掛著血漬的三個男知青。
但顯然,幾人誤解了雲汀蘭的意思,隻以為肖筱沒救了,董思成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我還可以幫著再吸蛇毒!請一定要救救她!”
說著俯下身,就要繼續吸血。
“我也可以。”
“對,我們幫著吸。”
可彆了,沒見肖筱被吸得麵色發暗,嘴唇煞白,雲汀蘭都忍不住同情她。
多餘挨一刀,又差點被吸成人乾。
雲汀蘭不得不開口阻止,“蛇沒毒,她就是失血過多。”
霎那間,屋內一片死寂,尷尬在幾人中流動。
邱雁更是明顯的身形一僵,耷拉著腦袋都不敢去看雲汀蘭。
雲汀蘭來到牆角撿起被打死的蛇,眉心皺的能夾死蚊子,一時慌亂沒從傷口判斷出不是毒蛇,還能說關心則亂,醫者難自醫!
可蛇都在這呢,沒見它頭是棒槌形狀,這蛇根本就沒毒,慌啥慌嘛!
三角形的,才是毒蛇!
雲汀蘭深覺明天有必要給他們科普一番,尤其是邱雁,關於毒蛇的各種急救,需要重新學,重新考核。
這樣的烏龍,她不希望出現第二次。
傍晚吃飯時,雲汀蘭才從淩溪那知道原委,董思成那個大少爺,居然把蛇蛋當成鳥蛋,還興高采烈地掏回去,送給肖筱煮著吃了。
人家媽媽可不就找上門了。
“蛇蛋鳥蛋分不清嗎?蛇蛋沒蛋黃,他們吃的時候就不覺得奇怪?”徐建民也是服氣的很。
這幾個知青來了以後就沒消停過,除了那個許紅英,他都想把他們退回去。
但是不行啊,看上麵的意思,知青以後還會更多,咋安置都是麻煩。
“科普的事很有必要,不僅是毒蛇,還有各種毒草野果,能吃的不能吃的,草甸子蘆葦蕩這些可能存在的隱患,都得耳提麵命的告訴他們,小蘭你給整理成冊子。”
以後,這就是雁窩島的知青須知。
“呦,雲主任,您這是……要去上班啊?”
雲汀蘭推著兩個小家夥路過大槐樹時,就被桂花攔住了。
怎麼了這是?她怎麼聽著這話,話中有話啊?還有啊,你們那什麼眼神?
“誇你呢!”蘭妮嘎嘎的笑,還衝著雲汀蘭豎起大拇指,“怪不得昨天看到那麼幾個如花似玉的女知青,你跟個沒事人樣,原來是有後手呀,您不愧是咱們女人中的扛把子!”
這話怎麼說?雲汀蘭更迷糊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最近有啥出格的事兒。
“行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有啥不好說的,彆裝了。”桂花用胳膊捅捅雲汀蘭,笑的有些賊,“還是你有法子,讓她們有苦說不出,以後啊,保準她們見到你男人就繞著走。”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倒是說明白呀。”說的她雲裡霧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