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九個月也算瓜熟蒂落,隻是有些突然,她摸著肚子裡不老實的孩子,歎氣,“你們兩個小家夥,怎麼這麼急性子呢,爸爸剛離開一會兒,就迫不及待的出來?”
越來越劇烈的陣痛,讓雲汀蘭悶哼出聲,淩溪那邊也發覺她的不對勁。
加快手上的縫合動作,連固定都沒來得及為病人做,轉身就去讓人燒水。
它掃描著雲汀蘭的情況,剛開三指,這才三兩下的給海子固定好腿,把人推到牆角,省得礙事。
學著那些助產醫生給雲汀蘭揉著肚子,雲汀蘭痛的鑽心,還不能止痛,配合著淩溪吸氣呼氣。
意識模糊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影靠近,握著她的手,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說什麼,她明明聽的見他的聲音,就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她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很長很長的一覺,有人在她耳畔碎碎念,讓她回去。
可回去哪兒?她不是和……
和誰……呢?她怎麼突然想不起來?
對了,她又是在哪?
雲汀蘭身處黑暗裡,四周靜謐的可怕,唯有斷斷續續的呢喃聲,時遠時近,像是在天邊,又像是在耳畔。
是誰呢?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她本能的靠近,想再靠近。
驀地,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死寂的黑暗。
孩子!她的孩子!是了,她在生孩子,她和宋今寒的孩子!
“宋今寒!”拚命的嘶吼中,雲汀蘭猛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紅著雙眼的宋今寒。
他淚中帶喜,緊緊攥著她的手,神色焦急還帶著霸道狠厲,“你趕扔下我試試!我說過的不離不棄……”
“生死相依。”雲汀蘭虛弱的接上他的後半句,抹去他眼角的濕潤,“我知道的。”
我也離不開你呀。
咱們不是有命契嗎,永遠羈絆在一起的。
他蹭著她掌心,聲音艱澀,“你還說過要和我白頭偕老,陪著孩子們長大。所以你一定會好好的,對不對?”
雲汀蘭定定的看著他,覺得眼睛又酸又脹,點著頭,堅定的說,“嗯,還要兒孫滿堂。”
她說過的話,她都記得。
宋今寒把人攬在懷裡,前提得你好好活著,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急匆匆趕來的徐建民,望著相互依偎的兩人,欣慰的一笑,拿手拭去眼角,老了,不中用了,見不得這種場麵嘍!
就去看兩個孩子,“是龍鳳胎吧?呦,白白胖胖的,還長的一模一樣,誰先出生?”
淩溪指著藍包被:“哥哥先出生,早妹妹一分鐘。”
聽著外麵的說話聲,雲汀蘭就去看宋今寒,“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他不是說,是姐姐先出生。
宋今寒不以為意,“沒什麼不好,哥哥護著妹妹,多好。”
行吧,這世道女兒更吃虧,偏疼一些也是應該。不過,就他這女兒奴的樣子,雲汀蘭已經可以預見,日後雞飛狗跳,兒子抗議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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