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是薑國有史以來的外賓接待最多的一次。
虞三川剛回來沒兩天就忙得起飛,禮部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要是早知道回來這麼忙,他就拖著阿緒在路上多磨蹭兩天了。
抱著一堆文書進來的禮部侍郎許焉貌似是看出來他的想法,勾唇皮笑肉不笑的,“大人,南落國和漠北的事皇上在前幾日早朝上說過,讓我們在大婚過後儘快安排。”
“對了,還有東臨國昨日傍晚進京了,我們人手不夠,還要您寫封信蓋章去申請調些人過來。”
“還有一件事,皇家驛站那邊......”
虞三川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過了很久之後,許焉神清氣爽地出去了,留下滿臉木然不知生死的虞三川。
早知道回來要麵對這麼多,他當時就死在外麵好了。
現在整個皇家驛站都圍得死死的,彆說是刺客了,就算是一隻老鼠也鑽不進去。
但那些金疙瘩們在皇家驛站裡閒不住,休息好了就往京城裡麵跑,攔也不敢攔,隻能派人跟著保護他們的安全,同時還得加派人手盯緊漠北,防止他們在這關頭搞小動作。
京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也是含“金”量最高的地方。
各國王室跟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目光一掃就是一片,隨手一抓就是一把。
卷卷追著一個人進了酒樓裡。
看到那人即將要上二樓,她興奮地喊了一聲,“江賀禮!”
小家夥麵上的笑容漸漸放下,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江賀禮好高冷啊,怎麼還不理人呢”
她拍了拍二哥的手臂,“二哥我們也上去。”
魚確之望著那人身後跟著的官兵,語氣有些遲疑。
“妹妹你確定他是江賀禮嗎這家夥什麼時候排場這麼大了”
卷卷雖然隻看到了個側臉,但是很確定,“是他,側臉就是江賀禮。”
“行。”魚確之抱著卷卷走了上去。
妹妹說的都是對的。
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卷卷看到的人正將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賀禮!”
卷卷又喊了一聲,沒人搭理她。
魚確之蹙眉走過去,邊走邊道:“你怎麼回事,不理我就算了,我妹妹叫你幾次你都不理就有些過分了啊......”
窗邊那人回頭,露出了一張俊朗的麵容。
他擰著眉,神情看上去很是不悅,有些陰鷙。
“你們兩個跟了我一路,沒發現認錯人了嗎”
要是在東臨,他都要以為這兩人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搭訕了。
卷卷和魚確之同時愣住,兩人對視了一眼。
呃......好像認錯人了。
“抱歉。”魚確之連忙道歉,“是我們兩個認錯人了,你長得很像我們的一個朋友。”
平常話多的卷卷這時候也不說話了,一想到自己像個笨蛋一樣跟了人家一路就尷尬得恨不得鑽到地下。
“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
道完歉之後,他轉身帶著卷卷欲走,但窗邊那人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你說那個長得很像我的人,有多像”
魚確之仔細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八分吧。”
若不是氣質截然不同,應該能有個九分相似。
這人瞧著太陰沉了,是那種常年接觸不到光,在陰暗地方生長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