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一邊撕扯,一邊互相謾罵,把家裡老爹那些事都抖落出來互相攻擊。
“瞧瞧,前幾天才滾上床,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嘖嘖,女的皇後怕是當不成了吧。”
牡丹吐出口瓜子皮,剛好黏在小公子的手背上。
嚇得牡丹趕緊藏到楚雲溪身後,躲了半天,發現兩人在互揪頭發,終於放心的鑽出來繼續嗑瓜子。
楚雲溪手忽然頓住,扔了瓜子上前幾步,一把推開小公子,單手提起女人的衣領。
牡丹嚇到了。
她從沒見過楚雲溪這麼可怕的神情。
專注、偏執、急不可耐,眼中還帶著血絲。
“說!”楚雲溪的銀針已經刺透女人的皮膚,滴出了一絲鮮血。
“說,說什麼?”刁蠻小姐的腿軟了。
“你爹禮部尚書當年審了楚知府?”
“我,我也不知道啊!隻是聽說當時是太子讓他速審,還給了他一塊玉玨作為信物。”女人快嚇暈了。
楚雲溪的手頹然垂下,難掩的失望都掛在臉上。
“媚娘。”柳依依知道前因後果,之前在百花樓時,消息就是她的,如今也算得到了證實。
牡丹把那兩人趕走時,楚雲溪冷聲說道“等等!給我找出證據,否則你們誰的病都彆想好!”
兩人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楚雲溪把自己關在後院,一天都不見人。
直到晚上,那個跟班小丫頭用禮部尚書的書信換了藥方,楚雲溪仔仔細細核對後,終於確定了凶手。
隻要殺了他,任務就完成了。
這一夜,楚雲溪屋內的紅燭都沒滅過。
第二天早上,牡丹喜氣洋洋的把貴客迎進門。
“陛下,媚娘想您想的都夜不能寐!”牡丹狗腿的恭維,得到了一片金葉子的賞賜。
清遠雖然臉色淡然,最近依舊不經意的勾起一絲弧度。
他今天已經大好,偷偷溜出宮來,爛攤子都交給和豐收拾,難得他自在一天,便早早過來了。
牡丹叫了幾聲,門沒開。
“稍等我片刻。”楚雲溪的聲音有些慵懶。
想起那日的千嬌百媚,清遠不由得心神蕩漾。
牡丹暗想,隻有媚娘能讓皇帝等,誰還敢?
清遠打發走了牡丹,老老實實在門口站樁一炷香。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這時,門嘩啦一下打開。
清遠再淡定,此時也不由得微微抿抿唇角。
幾年前“出嫁”時他見過楚雲溪的盛裝,氣質清雅如同仙子。
今天楚雲溪在世間遊曆過千山萬水後,更多了幾分成熟嫵媚,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她細心打扮,一襲大紅流沙廣袖裙,每走一步衣服中暗藏的金線便隨光線閃動,流光溢彩,將她襯托的更不像凡人。
她沒有束發,如瀑般的長發垂在身後,風吹來輕輕飄起,如夢如幻。
清遠看呆了,片刻才找回神誌,尷尬的咳嗽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