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遲的夏冬春看誰都像是好人,眼見著嬤嬤如此客氣的對待,小嘴叭叭一路上將自己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
什麼包衣佐領家的獨女啦。
家裡邊幾口人啦。
今天睡過頭啦。
恨不能將門牌號都扒拉出來。
最後夏冬春在嬤嬤滿(一)臉(言)溫(難)和(儘)的表情下轉身離去。
當然,夏冬春也不是光說不打聽的,一小路的距離,她感覺和對方混成了忘年交,把人家名字年齡哪個宮的都知道得杠杠的。
“再見啦!竹槐姑姑”,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內跑去。
全然不見背後嬤嬤越皺越緊的眉頭,她是當年純元皇後身邊的近身,不同於芳若,她是太後,也就是當時的德妃娘娘送過去的。
她冷眼瞧著,當年名動京城的純元皇後,當真是個完美的女人,容色傾城,各門才藝頂尖,手段謀略眼界亦不輸任何人。
更是一個以家族為主的女子,在家族的推動下,不惜犧牲婚姻和名聲換來嫡福晉的位置。
最後更是在知道自己孩子生不下來且以後都不能生的時候,直接跟當時還是四爺的今上交換,用一屍兩命換宜修上位。
畢竟一方麵宜修還能生嫡子,再則也可以加深兩人‘情深不悔’的後續,當時局勢已經發展到白熱化,四爺還需要繼續帶著這個人設,甚至剛好可以借口假隱退回家種田。
當然當今也是個狠人,兩人在洞房當晚便開始互揭麵具,之後更是你謀我算默契合作,愣是把當時的康熙和各位阿哥騙得一愣一愣的,太子更是完全放下對當時四爺的戒心。
竹槐往回走著,腦子卻因為小姑娘莫名奇妙的清晰起了當年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