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常輝堂,如蘭回到葳蕤軒,劉媽媽就迎了出來,"姑娘,您沒事兒吧"。
如蘭卸下外套,頭也不抬,"劉媽媽,去點上迷香,讓母親好好睡"。
劉媽媽先是一怔,隨後馬上回道,"好的姑娘,老奴這就去辦,正好大娘子睡得沉呢"。
很快,劉媽媽出來,"姑娘,好了"。
如蘭安排好親娘後,起身走到門外,掃眼院子,找了個看著比較舒服的角落,讓黑熊搬出一個大凳子,穩穩的落座,
"劉媽媽,喜鵲,你們親自帶人去,把所有嚼舌根的都揪出來"
......
半炷香不到的時間,院子裡跪著一地的人,如蘭看著她們,淡淡開口,"打!"。
隨即,滿院子都是哭喊聲,求饒聲,聲聲不息。
"姑娘!五姑娘!饒命啊,不敢了!"。
"姑娘,奴婢錯了!啊!"。
"啊!!"。
......
"姑娘,不怪我們啊,是芽樂!是她給我們的錢,讓我們這樣說,啊!"。
如蘭喝茶的手頓了頓,似乎笑了一下,也不管,繼續很享受的聽著。
很快,她就被血腥味包圍了,有點惡心,但是也就那樣,如蘭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變態,她竟然挺喜歡聽人哭的。
說來好笑。
這個世界,不是彆人哭,就得自己哭。
甚至,有些人,哭都沒機會哭。
......
眼看著差不多,如蘭叫了停,麵無表情的道:"畫眉,帶著人,死了的送去給海氏,沒死的發賣"。
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補充,"對了,順便把剛才吐出來那幾個也處理了,海氏要是不給,你就把死了的一堆送去海家"。
畫眉:"是,姑娘"。
如蘭放下茶盞繼續:"劉媽媽,整理一下院裡的人,死契的不管,不是的要麼簽死了要麼打發走"。
劉媽媽趕緊道:"是是,姑娘"。
如蘭沉著臉,平靜的看著一地的血,深深吸一口氣,"真惡心"。
緩了好一會兒後起身回了自己房間,順便交代,"黑熊,把地洗洗乾淨了"。
喜鵲跟在後邊,臉色很難看,如蘭停下腳步,"下去休息吧,讓海棠來"。
如蘭本是為著她著想,但不知道喜鵲怎麼理解的,頭晃得跟個撥浪鼓,"不要,姑娘,您彆趕奴婢走,奴婢要伺候您"。
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如蘭也不甚在意,"嗯"。
半個時辰後,如蘭舒舒服服的泡完了花瓣澡,坐在窗邊。
平靜凝視著窗外的竹子。
這一刻,她心裡突然迸發出一種強烈的野望,對權力的渴望,隻有最大的權力,才能保護最想保護的人。
喜鵲安安靜靜的陪在一旁,笑話也不敢說了,吃的也不敢推薦了。
如蘭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整個葳蕤軒都陷入一陣詭異的安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