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倆人好夢正酣,突然有人來敲門,“主子,宮裡出事了!”。
呂墨竹睜開眼睛,順便安撫著將醒未醒的慎兒。
打開門出來,“何事?”。
夏木:“皇上身邊的一個宮人,叫蘭婉兒的,偷偷給皇上用了一副藥,皇上當場就吐血了,太醫說,若是能熬過今夜便好,可若是熬不過,那……”。
“封鎖消息了嗎?”。
夏木,“太後著人及時處理了,我們那邊的人也都攔著的,各地不會有消息散出去”。
“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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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呂雉一臉的衰敗,他走上前見禮,“姑母”。
又看向太醫,“劉太醫,怎麼說?”。
劉太醫不想說,他也不知道他的方子是怎麼走漏的,“回呂大人,這皇上被用了猛藥,且量也不對,現下怕是很難……抗過去了”,話還沒說完接收到太後的眼神,立馬就跪在地上。
呂墨竹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叫蘭婉兒的動作會這麼快,揮手將人都踢了出去。
轉身看向太後,“姑母,皇上並沒有孩子,如何是好?”。
一句話,讓呂雉略微呆滯的眼神瞬間歸位,看著他,好半晌才問,“墨兒有何想法”。
呂墨竹迎著她的視線,“其實您知道的,皇上他……其實並不適合做皇帝,勉強在位,也隻會適得其反,反噬其身”。
“這天下,是您當初隨著高祖打下來的,那麼……您上位的話,又有何不可呢?”。
這話確實是真的,最起碼那個混混最開始是靠著呂家起步的。
呂雉沉默了很久,又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呂墨竹見她動搖,轉動著手上的尾戒,補充,“代國劉恒野心勃勃,城陽的劉章亦是如此,隻是時機未到,兩人都沒大動作而已”。
當然,野心勃勃的,也包括他。
呂雉依舊沒說話,又過了許久,她看向自己一直信任的侄子,問,“皇上的事可與你有關?”。
呂墨竹聞言,坦蕩的抬頭,“沒有”,確實沒有,一直以來,他隻是袖手旁觀,實在是他自己作死了自己,與人無尤。
呂雉盯著他的眼睛,最後收回視線,這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也是最像她的小輩,有時候她甚至在想,是否他才是她的孩子。
他滿足了她對自己孩子幾乎所有的幻想,更甚著,他比她所想的,還要完美。
“先穩住朝堂吧,哀家以後……會垂簾聽政”,但不稱帝,算是答應了呂墨竹所說的一半。
他倒也無所謂,隻要暫時穩住就好,算是一個過渡,等那兩處有了破綻,便可一舉攻下,屆時……再論其它。
“侄兒明日會為姑母保駕護航”。
呂雉最後看了眼床上,起身往外走的時候,伸手拍了拍呂墨竹的肩,意味深長的說,“哀家相信你”。
她確實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