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知道他回來,劉恒看著牢房裡唯一一個窗口發著呆,聽到開門聲,平靜的問,“來了?”。
呂墨竹直奔主題,衝過去摁著他不問三七二十一揍一頓。
劉恒也不反抗,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不顧體麵,“我確實……對她動了心思……我不會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呂大人,你莫不是要每每發現一個,就這般處理嗎?”。
呂墨竹繼續揍他,陷入沉浸式打人狀態,“其他不管,先打了你再說”。
收拾一個是一個,出門的時候,他心裡仍然不暢快,看來還得加快進程,一個兩個的都敢惦記著她老婆。
在他走後,劉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神頗為空洞的看著門上的鏈條,直到月掛蒼穹,四肢僵硬。
他方才緩緩起身,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動的心思,起初隻是好奇,後來看到畫像驚豔,再後來見到真人的滿足。
或許。
從來動心就是莫名其妙吧,那年回來後每每想起她陽光下毫不掩飾的嫌棄,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想念。
“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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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墨竹回來的時候,慎兒正在興高采烈的點著代國國庫,小表情格外變態,“真好,沒想到啊,小小代國,財寶多多,雪鳶,咱們動作快點,今晚給它弄完”,然後看著量等回到漢宮的時候再跟姑母要些喜歡的。
剛好點算到一個大白菜玉,裡邊倒映出一個人影,她轉身看去,“你回來啦!”,放下冊本就撲了上去,“你事情處理完了嗎?那來跟我一起點算吧”,拉著他一個個介紹,“這個據說是當初秦朝留下來的金雞冠子,被後來的高祖帝陶到就送給當時的薄姬了”。
“這個是九轉流光瓶,也是從人家秦那裡弄來的”。
“……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什麼羽什麼……柄,是那位烏江自刎的大英雄留下的”。
說道項王,慎兒像開了閘門一般,“說來,這個項王我挺佩服的,就是感覺不太會抓住機會,鴻門宴那樣好的時機,人他說放就放,當然,也或許是天意吧”,讓一個拋妻棄子的混混撿了個漏。
唉。
呂墨竹自從進門便沒開過口,隻被她拉著在庫房裡轉圈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現在她停下來了,他拉過她的手,將一個精致的小環套在她尾指上,問,“喜歡嗎?”。
慎兒盯著它半晌,“這不是你手上戴著的嗎?怎麼又……唉?兩枚?”,她抬起他的手,“是一對嗎?”,
呂墨竹牽過她的手,讓兩個戒指靠在一起,“對,是一對,剛打造完畢加急送來的”。
慎兒開心的眯起眼睛,心尖上有種奇奇怪怪的酸爽冒著泡,揪著他的領子笑嘻嘻,“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大半年了已經”,她挺懷念家中那兩位老人的,還有宮裡那位更老的。
“三天後回去,說好帶你來玩的,剛好這幾天一起出去轉轉”,說完拉著她走便要走,“雪鳶,你繼續盤點”。
雪鳶:“……是,大人”。
三天裡,慎兒都玩樂瘋了,走在街上,什麼都新鮮,什麼都要摸摸,大力施展了女人的購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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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安城這天下起了毛毛雨,慎兒靠在他懷裡哼哼唧唧,“終於到了,我以後再也不要長途跋涉了”,是真的難受哇!
感覺肉都掉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