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壽康宮中也是另一番的計較,徹底覺得青櫻不中用了,甄嬛考慮著自己乾脆服個軟算了。
而她口中的青櫻更是當場坐不住,在阿箬勸說的時候順水推舟的謀劃起來:
“阿箬,你想法子聯係海蘭,讓她務必來見我”,已經快三個月,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當天晚上,換上海蘭衣服的青櫻李代桃僵去了養心殿,又在惢心一號添狗李玉的放水下順利進入殿內。
彼時的她心裡還是存著許多對自己少年郎的期待,不想進來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她想,她大概眼花了。
那是皇上嗎?明明愈發威嚴不容侵犯,卻在溫聲細語,小心翼翼哄著暖榻上的女子吃東西,那般溫柔到仿若能容納天地的眼神,讓她頓時如遭雷擊。
曦月翻過身,頗為不耐:“皇上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原來沒發現啊,這人怎麼還是個變態呢,把她從隱月樓偷來,生生關在養心殿,都快小三月了。
看她的眼神也愈發怪異,偶爾間露出的絲絲執念,像極了雪山上難以融化的堅冰,刺人刻骨,讓她時時猶如芒刺在背,分外恐懼。
好在他並未做什麼,一如既往尊重她的意願,依舊同她分室而居。
聞言,弘曆動作一頓,又很快調整過來,勺子再次送過去,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你體寒,乖乖的再喝點”。
曦月閉了閉眼睛,對他的再次避而不談煩不勝煩,看也不看轉手把碗打翻,對方躲閃不及,身上沾染了些,殿內人員早已遣散,曦月的人也早就不知道被帶到哪個旮旯。
難受到窒息的青櫻再也忍不住,連忙過來,關心的聲音都透著顫抖:“皇······皇上您沒事兒吧,可有燙著”。
弘曆略微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青櫻,你怎麼在這兒?”。
語氣難掩疑惑,青櫻心中又是一痛,勉強的笑意都掛不起來:“我······青櫻給皇上請安,無召漏液而來,是······”,帶了點心,裡邊有一道是太後愛吃的藕粉桂糖糕。
本想著以此為引,再借牆壁上的畫作為輔,讓皇上念著孝道後退一步,可眼下······多了一人,且看皇上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恐怕沒有心情同她一來二去的搭話。
時至今日,青櫻終於承認,自己的少年郎,恐怕心裡多出了一個身影,不再隻是她一人。
可她還是要出來,無法徐徐圖之,便隻能快刀斬亂麻:
“皇上,妾身前來,是為勸說皇上,您登基不久政務繁忙,可是忘了壽康宮裡住著的太後?
可妾身瞧見,皇上牆上掛著是圖是老萊子彩衣娛親,可見是未曾忘的,
而且青櫻依稀記得,二十四孝開篇乃虞舜孝感動天,是皇上曾親自同臣妾所提,您是心存孝道,才會記得那般清楚”。
說到這裡,鋪墊也差不多了,青櫻跪地請求:“太後和姑母積怨頗深,請皇上不要顧及姑母和青櫻,以免壞了母子天和,
臣妾隻求皇上為天下之表率,為百姓敬服,千萬莫要以臣妾一己之身為念”。
曦月耳朵動動,前後一番整理,想起皇上同太後鬥法,不過是不滿意對方的強勢,插手前朝後宮,想給個教訓,太後反手把青櫻摁住算是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