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七年。
嫻妃進了冷宮後,一切似乎摁下了快捷鍵,兩年間,後宮風平浪靜,小打小鬨無傷大雅:
純嬪升了妃位,同時接養了大阿哥,儀貴人產後失調沒能挨過去,追封儀嬪。
嘉貴人生子,晉嬪,居啟祥宮主位,要了海蘭過去,成日裡的折騰她為樂,因為當初阿箬的事情,曦月掐住其咽喉,令她完全打消對付曦月的念頭。
舒貴人誕下五阿哥,也晉了嬪,成為儲秀宮主位,同月,皇後請旨大封六宮,婉答應,秀答應,平答應皆晉了常在,陸常在以及海蘭隨大流升級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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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半夏,曦月帶著人出門閒逛,她現在不再把自己關在承乾宮養老了,日常出來遛彎,每天聽聽歌,看看舞,心情好也會同人合奏一番。
或是看書焚香,聽雨撫琴,也或是侯月酌酒,蒔花品茗,增長增長見識,陶冶陶冶情操。
不過偶爾也會遇上一兩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她便遵循她爹從小的教誨,抄家夥,打回去!
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暢快,起碼比皇後舒爽多了。
當然,有一件事除外。
皇上跑她宮裡似乎更勤了,比之曾經有過之無不及,雖然依舊送側殿伺候,也熄滅不了他跑承乾宮的心,
而且對方現在好像跟她杠上了,全副武裝,同她鬥智鬥勇,勢必要把她徹底拿下,曦月這個愛出來溜達的興趣最開始也是被那人逼的。
想到這裡,她悄悄歎息一聲,突然耳畔傳來一聲驚呼:“娘娘,風箏耶,飛好高啊~”。
曦月抬頭望去,風箏外形不算特彆,但勝在夠高,彷佛能插入雲霄般,幾人走了過去。
辛夷再次說道:“是海貴人?”。
懷夕更細心些,一眼便瞧出了端倪:“娘娘,風箏似乎是·····朝著冷宮的方向”。
言罷又湊到曦月耳畔:
“娘娘您還記得嗎,當初皇上查到皇後的影子便收了手,知道那拉氏多半是冤枉的倒也派了人去額外照顧,這海貴人跑冷宮多次也無人攔著,
壽藥房裡的一名太醫都被找理由調了去,說是照顧冷宮裡的人,實際奴婢去查過,那人叫江與彬,為的是那拉氏身邊的惢心姑娘,
嘉嬪知道了海貴人跑冷宮,好一頓收拾,想必這她才換了放風箏吧,給那位點安慰,
不過也怪,皇上給了這樣多優待,卻總也沒有放那位出來的意思”。
自嘉貴人事情出了後,曦月鹹魚歸鹹魚,卻也開始警惕起來,暗中把後宮消息網徹底拉起,以防萬一。
“嗯,回去吧,今日逛夠了”。
幾人走後不久的功夫,同樣看出風箏異樣的紫禁城二號宮遛子嘉嬪便慫恿著皇後來了,海蘭這一對如懿忠心耿耿的舉動一下戳到皇後心窩子,二話不說罰跪。
曦月回宮後,正準備去浴池泡泡舒緩舒緩,不想得了這麼個消息:
“皇後其實還算大度,不至於一個風箏就這樣,可知有沒有其它緣由?”。
辛夷小嘴巴巴,性致高昂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