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宮裡出了兩件事,不大不小,且瞧著都很是很是合情合理。
彼時文鴛正在皇後宮中,羞羞澀澀搶劫東西:“娘娘,您院裡的那盆白牡丹,水靈靈的······臣妾很喜歡”。
剪秋眼角一抽:“宓嬪娘娘,那是花房新培育出來的品種,我們景仁宮也就一盆呢”。
一天到晚強盜似的,沒完了還。
皇後睨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轉而道:“帶回去吧,多帶些也無妨”。
剪秋:“……”,乾巴巴應下,認命的帶著得意洋洋的景若去了院裡。
沒一會兒,兩人回來了,還帶回倆消息:
“娘娘,啟祥瑞宮那位,沒了,還有延慶殿那位,也沒了”。
文鴛同安陵容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看向皇後,後者問:“怎麼回事?”。
剪秋麵露奇怪,但還是道:“吉祥直接跑去了養心殿,指控溫太醫,還牽連了菀嬪,至於另一位倒是沒什麼動靜,就是病去了”。
皇後驟然起身:“胡鬨!”。
之後,皇後去了養心殿,文鴛同安陵容各自回了宮。
宮道上,安陵容突然開口:“宓姐姐如何看?”。
文鴛習慣性摸著脖頸上的珠串,倒也不藏著:“我是察覺到襄嬪有些蹊蹺,卻沒想另一位也出了狀況”。
還炸出了菀嬪和溫實初。
安陵容注意到她的動作,也順著看了眼她戴著的紅麝香珠,之前她想過法子去掉香味,可還沒動手就發現被人調換了,她起初還以為是她自己發現了,可後來發現不是。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有了猜測,怕不是有人在護著她,不過問題解決了,她也就沒深究過。
“姐姐初入宮那會兒,不是同華嬪有過一次口角嗎?”。
文鴛有些愣:“······好像是吧,怎麼了?”。
多久的老黃曆了,有什麼關聯嗎?
安陵容拉過她,低聲道:“宓姐姐,那之後的次日,皇上在皇後宮中,談到了你倆的事,襄嬪也在,
當場就勸諫皇上賜死年氏,我瞧著,那會兒皇上臉色冷得,走的時候說了她夠心狠,那之後,襄嬪不久便病了”。
這些話裡的含毒量不低,文鴛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當天夜裡,養心殿傳來消息,溫實初用藥不當,賜死。
景若不爽極了:“誰不知道溫太醫是永壽宮的走狗,為什麼她半點事沒有!”。
葉嬤嬤瞥了她一眼:“你也說了他為菀嬪要生要死要撞牆,彆說這件事同菀嬪是否真有乾係,便是有,他又哪裡舍得供出甄氏”。
隻是這位一死,存菊堂那位,怕是得難過了,想她之前夜探可是帶回了大料。
沈氏自己偷偷倒藥,看那溫氏的眼神,都快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