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後宮大封結束,年世蘭再也憋不住。
某日大朝,前庭爆出消息,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偷收**,日常言語犯上不敬,數罪並罰,全家流了寧古塔。
永壽宮。
“啪!”,甄嬛手中杯盞掉落。
難掩恐慌的問:“你說什麼?父親怎麼了?”。
瑾汐剛收到蘇培盛的叫人秘密傳來的話,正要回,不想外頭來了人:“給菀嬪娘娘請安”。
甄嬛還沒緩過勁兒,就見對方揮揮手,要帶走浣碧,立馬急了:“這是何意!”。
來人也給她幾分薄麵,把瑾汐來不及說的話先一步說出,隨即不再猶豫,捂著浣碧的嘴就拖走了。
甄嬛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個難受,嘔出了聲,把流珠和瑾汐嚇一跳:“娘娘娘娘,您可不能急啊,這會兒您更得保重自身,才好救助家人”。
回神的甄嬛喃喃開口:“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說著就朝外走,瑾汐知道她倔,攔也攔不住,就隻能跟著:“娘娘慢些”。
可惜門口侍衛不買賬:“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出永壽宮”。
不管她怎麼說都沒用,流珠見此,趁對方刀口現出的時候,抓緊空隙撞了上去。
甄嬛目眥儘裂:“流珠!”。
一個時辰後。
甄嬛滿臉憔悴跪在養心殿,這是流珠用命換來的陳情機會:
“皇上~臣妾隻想說,請您不可聽信一麵之詞而作論斷,朝中臣子權力傾軋,並非人人都能坦誠無私,
臣妾當初言語不當冒犯於您,罪孽深重,願自請幽禁終身,羞見天顏,但求您可否再審一審臣妾父親一案,不要使一人含冤”。
雍正停了筆:“朕問你,你父親當真全然清白?”。
甄嬛卡了殼,浣碧可是活生生賴不掉的證據,她垂眸,上前抓著男人衣角,姿態卑微:
“私納罪臣之女,確是父親處事不當,可也實乃事出有因,父親與那女子情份不同,二人屬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父親也是一時不忍才犯下錯,可即便如此,也是怎麼都罪不至此的啊,皇上~”。
雍正沉默不語:“不論緣由,錯便是錯!你且回去吧,也不必禁足了,你······依舊是菀嬪,不會有人虧待了你去的”。
甄嬛見沒了希望,火氣立馬上湧:
“外間之事詭譎莫變,臣妾也不十分清楚,可父親忠心耿耿,您當真半分不顧念了嗎,寧古塔苦寒無比,臣妾父母一把年紀,怎受得了那般苦楚”。
也是這個時候,蘇培盛走進來:“啟稟皇上,宓妃娘娘請來了”。
文鴛一襲暮山紫紗衣,款款走近,還未行禮便被雍正起身拉到身邊,低聲詢問:
“手怎麼這樣涼”。
文鴛不動神色抽回,小聲道:“也可能是你手太暖了”。
男人無奈笑了一下,並未反駁,隨手把剛溫好的牛乳茶遞給她:
“嘗嘗,裡頭擱了許多乾果碎,都是你最愛的種類”。
眼前溫馨的畫麵,把甄嬛刺激得不輕,理智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