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丫頭知道她可能心情不大好,也就沒多做叨擾,又聊兩句便都離開了。
之後永河又接待了好幾位比較重要的人,然後直接閉門謝客。
準備一心等著長孫墨好起來。
這男人自從瞎了就矯情脆弱的不要不要,多愁善感弱不禁風,動不動對著月亮數星星。
還異常黏人,隻要她一不在,那是馬上開始鬨騰,睡覺都要她枕著他的頭。
好險不是讓她被他枕著頭。
不然她會以為自己找的高大威猛壯漢變成了弱唧唧的小受受。
實在不正常的某人叫永河時時刻刻擔驚受怕,生怕他一不留心就變成傻子,已經草木皆兵了,太醫隨時待命,有時候大半夜被拽來哢哢一通檢查,頭發絲兒都沒放過。
而他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殘疾式待遇,五次檢查三次樂成鮮花。
心力交瘁的永河終於在煎熬了大半年後,迎來了短暫曙光。
這天。
才把長孫墨哄睡著的永河站在床畔深深歎息,以前都是自己被無微不至的照顧,如今算是徹底的倒反天罡。
她三位哥哥嫂嫂已經不想過來了,深覺得每回瞧見她倆現在相處的模式就辣眼睛。
太子妃嫂嫂還悄咪咪拉著她問過,長孫墨是不是被誰給調換了。
當時她的表情,非常之精彩。
小路子“啟稟公主,四德姑娘那頭來人,說是宇文公子宇文傑已然複愈,再過不出一個月便可拆開布條,設了答謝宴想要邀請您,不知您可否有時間”。
答謝宴談不上,怎麼她也是罪魁禍首,不過去定然要去的,理由還是因為她是罪魁禍首。
治療期間她可是一次沒去過,如今起碼走一趟,否則真的有些不地道。
永河朝裡瞧了一眼,“你去回話,就說本公主知道了,另外,此事就彆讓駙馬知道了”。
如今的長孫墨變得她快要不認識了,占有欲表態到不行,給他知道了得不得了。
小路子趕忙應下表示明白,其餘在場的也表示很理解。
隻是不想還沒到那日,清雲她們就先一步過來拜訪。
“大皇姐啊,大姐夫如何了?可是快要恢複了?”。
永河輕撫額頭,“應該快了”。
“今日怎麼一塊兒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平川湊到她耳邊,“大皇姐,昭陽的那個好得姐妹花兒似的婢女,銀屏~竟然自行問媒!”。
宮婢隸屬後廷,嚴格算起來也是皇上的備選女人,沒有主子的特許以及上報,是不能私下自選夫婿的。
不過永河實在沒心情搭理這些爛芝麻的事,“彆管她,由著她鬨去”。
三人有些卡頓,她們想要進宮告狀來著,或者直接拉著那個賤婢在官道上當街遊行,叫昭陽好生丟丟臉。
晉懷嘴巴不把門,三兩下把她們的想法抖出來,末了還道是,“大皇姐,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