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板，您好”。
封騰渾身冰冷活像被欠八百億，淡淡頷首，兩姑娘上車後一直縮著脖子，沒什麼存在感。
車內溫度低得嚇人，像個大冰窖一樣。
杉杉好幾回朝著副駕駛使眼色，眼尾都抽筋了，奈何鄭棋縮得比她還烏龜，尾巴都沒留外頭。
一路沉默，一路安靜，一路凍成冰棍。
到達目的地後，杉杉感覺自己都不會喘息了，屁股長針往外跑。
鄭棋瞧著薛杉杉受驚小雞崽的模樣，一下愧疚了。
愧疚之外，還伴隨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細密心疼。
帶著她們倆一塊兒進場，一進屋封騰便獨自上了樓，眺望遠方，眼底深處藏著一抹瞧不見低的森然。
時間一分一秒轉動。
樓台上修長而有力的指節一下一下敲打著，隨即調轉方向，撥通一個號。
小陳接通手機“老板”。
“南城對岸的島，暫時不用整改，對外保密”。
小陳“……明白了，先生”。
……
封月一整個懵逼樹下懵逼果，懵逼群裡你和我，一時腳趾無措，來回摩挲。
“所以……我哥這是又被涮了？”。
啊……這麼說不準確，應該說，他又被自己給涮了？
鄭棋胡亂點著頭，餘光一直盯著掉進米倉的薛小倉鼠杉，人家正大吃特吃樂不思蜀，兩頰鼓鼓一動一動。
“……我反正是提醒過好幾回，乾脆來個單刀直入直搗黃龍多好，那虞姑娘吧……跟正常人有些，不大一樣，我瞅著她的腦回路，生活習慣，都挺難以預料的，如果你哥還用慣常運籌帷幄請君入甕那套，八成要黃”。
封月驚訝再三，對聽晚的好奇心直線飆升頂峰。
老實說她一開始其實並不看好對方能和她哥真修成正果，隻是她哥一直有些性冷淡，如今有個人突然打破，她樂見其成。
更多的卻是看熱鬨心理，要說徹底認可對方，那鐵定是沒有的。
“……成吧，今日咱都小心著些”。
那頭，薛杉杉突然被花生米噎到，又不敢弄太大動靜，一個勁傻憋著，小臉都給憋成饅頭紫。
鄭棋敷衍著嗯嗯啊啊兩聲就跑了。
途中順手提過一杯果汁，比柳柳更快送到她手裡，還習慣性嘮嘮叨叨。
“哎喲～我說你吃慢點～沒人會跟你搶的～”。
“來，快喝了”。
杉杉紅彤彤的小臉更紅了，長長卷卷的小睫毛一顫一顫又一顫的，好像芭比娃娃在眨眼睛。
鄭棋莫名就笑了起來，麵上愈發溫和。
從頭看到尾的柳柳，深深覺得今日自己大腦有些宕機，這樣瞧著，鄭棋似乎是真心的。
隻是……那位大老板呢？
莫不是今兒真順路過去的？
可是為什麼一直冷著臉？
莫不是日常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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