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是夢中,月光柔和而綿長,縷縷光暈下,微風席卷著楓葉,層層紗幔之後,女子曼妙身姿躍然眼前。
修長筆直的雙腿,泛著微微朦朧的色暈,白璧無瑕的雙臂慵懶垂在窗沿,仿若世間最潔淨的一瓣蓮,聖潔,而神秘。
女子微微偏垂的弧度,帶著一抹難得窺探的妖魅,眼尾眉梢中,輕輕緩緩掛著栩栩嫣紅,叫人禁不住向前,欲想著深入。
鼻梁上若隱若現著一顆痣,是老男人譚宗明無法忽略的存在。
或許……他也就是個俗人。
起碼現在的他,明知是夢中,卻依舊不願醒來,心甘情願俯首稱臣,沉溺其中。
……
“叮……叮……叮……”,急而規律的鈴聲挖出夢魘中脫身困難的男人。
接通的同時揉動著額頭,“……喂”。
對頭的吳照莫名嗅到對方心情不是很好,瞬間調整音調,小心翼翼起來。
“咳咳……抱歉打擾了老板,您讓查的那位小姐,資料已經發到您郵箱了……”。
請注意查收,謝謝!
譚宗明掛斷電話下床朝著書房走去,眉間堆砌的一抹煩躁已然消失不見。
裡邊信息很全,這些人是半分不知道什麼叫個人隱私不容侵犯,給聽晚翻來覆去查了個底朝天。
不過她的信息很直接,也很簡約,一目十行幾乎沒有半小時就被男人掃蕩完了。
……
聽晚,全名虞聽晚,……在校期間並不順利,幾乎每個升學階段都會因拒絕彆人而遭校園暴力,長達將近二十年之久,而後拜峨眉武術國家級非遺傳承人葉某為師。
得以保護自身,隻是踏入社會,工作依舊不順利,太過絕色卻沒有足夠的家世支撐,多方受到打壓和逼迫。
校園到社會,源源不絕的流言蜚語誹謗汙蔑,導致其心中抑鬱,一度嚴重到無法生活。
至今,不願再見外人,基本進行著獨居創作中,出版的作品xxxxx,xxxxx……等等。
……
譚宗明越看越心驚,胸口處驟然像是破開一個大洞,冷風嗖嗖朝裡灌,時不時掉出一兩塊冰。
他有預感,自己未來的路……恐怕不會太容易。
自顧自於窗前沉默良久,譚宗明撥通手機。
心中忐忑的吳照三秒接通,“……老板,有什麼吩咐?”。
男人沉穩低緩的聲音傳出,“她有個朋友,叫……薛柳柳,想辦法挖過來”。
吳照“……”。
嗯?
為何如此迂回婉轉?
不直接點嗎?
“……明白了,老板”。
幾乎是次日午後未過,出公司用餐的柳柳便接通了來自陌生人的電話。
一同嘰裡呱啦的溝通,點明要處就是她被鋤頭敲了一下,而且還是特大超級無敵的大榔錘。
無巧不成書啊~
掛斷電話的柳柳恨不能一個飛升把自己送上天,正煩著呢,這不天上掉餡餅嗎?
樂叨叨恨不能立刻馬上飄回公司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