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下之主而言,或許小部分人的生死榮辱並不重要,一部分人的生死榮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蒼生。
除非八阿哥成長起來,否則照當今皇帝的尿性,隻要腦殼正常,就不會選他做繼承人。
帝王,可以有悲憫之心,卻更得有大局觀和理智到冷血的沉著。
這都是八阿哥所缺少的,仁儒本身並無過錯,但若沒有強硬的鐵血手腕做為內核,那就是不中用,臣強王弱,一不小心便會成為傀儡。
就像八阿哥當下所言一樣,“看來這吏治真的得改改了”,怎麼改呢?老實說他並沒有那個強硬的執行力。
話音剛落,對麵便傳來一聲激動的狗叫,“……花影?”。
花影啃雞腿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去,“……”。
大胡子?
嗬嗬……爺不鳥他,他反而先跳回來了。
花影丟掉骨頭,霸氣側漏的轉過身,勾唇冷笑,很有一股鼠仗貓勢的意味。
“哪裡跳出來的東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預備做什麼?汪汪叫也不瞅清眼前都是誰”。
大胡子先是一梗隨即兩眼一瞪,正要咆哮,卻在徹底看清人後狠狠怔住,“你……你……”。
好像也不是花影啊。
這麼近距離一看,越看越不像,又瞥見旁邊站著的男子,以及控製住他的人。
大胡子立馬慌了,“欸欸欸……輕點輕點輕點兒,我這不一時眼花認錯了嗎?還以為是我以前的一個奴隸來著”。
“嘿嘿……對不住對不住啊夫人……欸,不過你倆是真的像啊,遠遠看著簡直一模一樣”。
再次聽到自己疑似變形,花影心煩意亂得不要不要,十三阿哥找的人也來給她瞧過了,壓根沒檢查出什麼,說就是自然變化。
她本身就很慌,如今被再次提醒更慌了。
出氣筒近在眼前,當初鞭子板子的畫麵撲麵而來,動不動餓肚子挨打挨罰記憶猶新。
沉著聲脫口而出,“拉下去,打死他!”。
他手上的人命可是不少,三兩歲的孩子都有,那會兒她在隔壁,被捆成粽子丟草堆裡,透過門縫親眼瞧見。
八阿哥正想說把人趕走,聽這話立馬愣了,“……什……什麼?”。
“晴川你說什麼?”。
花影很不耐煩他,一把甩開他的手,吩咐底下人,“去啊!打死他!”。
“現在,立刻馬上,用鞭子,他腰間不是彆著嗎,取現成的”。
今日跟來的侍衛一個賽一個的都是真功夫,聽清楚後見八阿哥不反對,下起手來那是乾淨利落得很。
……
劈裡啪啦把人拖暗處草叢裡,一通亂揍,大胡子滿嘴的豬血嘩啦啦的流,跟當初的小女孩兒一個樣。
啊不,比那小女孩醜得抽象多了。
八阿哥有些擔憂的蒙住花影的眼,被她利索的扒拉開,地麵隨意撿起來一根棍子走近,冷著一張臉朝地上的人眼珠子刷一下刺過去。
大胡子發出最後慘叫,“啊!!”。
“你這個小賤人!”。
“我早晚……”,後邊的話沒能說出口,地麵多了條臭烘烘的舌頭。
當然這並不是花影動的手,是一旁跟著的小侍衛動的手。
非常有眼色,離開的時候花影很是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
“好好乾啊小夥子……”。
小夥子富察清榮“……”,到不用這樣。
八阿哥這會兒驚得能吞下一整個雞蛋,顫著手上前要扶花影,被她嫌棄得不行。
“起開起開起開!”。
“彆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