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久遠的記憶席卷而來,恐怖的畫麵一幀又一幀,最後是無儘黑暗,以及潮水般浮來的死亡氣息。
阮軟想到那些,鼠臉開始不受控製的變色,邁開爪子朝著給她安全感的食物,啊不,是男子跑去。
顫巍巍又爬回他的胸口,鑽進去的瞬間,順便把門簾拉緊,將裡邊的衣服理了理擠出個小枕頭,在濃濃靈氣的環繞中,美滋滋睡去。
東皇太一並未睜眼,卻仍能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這隻白鼠確實挺能睡,雷打不動貓叫不醒。
起來折騰一通,才多久就又睡了,如此惰性,恐怕還需許久才能幻化人形。
抬起手摸了下鼓起來的小包,小小的,軟軟的,隱隱還香香的,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圓溜溜的眼睛泛著水光,小小尖尖的耳朵上多出倆呆毛,眉心處一抹淡紫色分外惹眼,以及她時常豎得直直的尾巴。
都是很俊的,她確實是天地間模樣生的最好的鼠。
雲中水閣。
清冷自持的長珩俯身行禮,“兄君……”。
雲中君高高在上,俯瞰著自幼深受父君喜愛的弟弟,在愛裡長大的他,風光霽月,溫潤如玉,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像是鍍上一層光暈,聖潔大氣,許多時候都能讓他不自覺生出妒意。
“長珩~此番你收複北溟失地,擊退月族首領巽風,平亂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對於這個兄長,長珩感官很是複雜,二人母親從來不和,到底還是影響了他們。
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都各自處在了最適合自己的位置上,所以即便他對其冷漠功利的一麵有些排斥,卻也依舊能誠心敬之。
淡聲回道:“月族已四分五裂,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長珩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三生仙君同澧沅仙尊都一一出麵讚譽,二人皆為雲中君左膀右臂,圓滑周到已然刻入骨髓。
長珩不願再同他們你來我往,直道,“境內還有諸多事宜尚待處理,不知兄君為何急召長珩回玉京”。
聞言,雲中君的笑容隱隱染上一絲陰影,透著邪氣。
畫麵一轉便將人帶到他的私人基地,把東方青蒼金身不毀,靈魂不滅的秘辛道出,三言兩語忽悠他去一塊兒加固封印,暗戳戳準備背後捅上一刀,送他去死。
單純的長珩自然屁顛屁顛跟著去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在最前麵,差點被竄出來的東方青蒼的分魂帶進去。
好在電光火石間,半路殺出朵小蘭花,一位戴著迷惑蒼白麵具的小仙女擋了災,雲中君計劃被亂,眸光一閃,反手一個發功,直接給昊天塔打上一道強有力的蓋頭。
封得不能再死了。
長珩有些驚愕,“兄君!剛剛有名仙子掉入了昊天塔”。
雲中君這會兒惱火著呢,丟下一句,“昊天塔封印已成,不可再開”,轉身就走。
被兄長的無情給打擊到的小弟弟轉頭帶著綠焰酒去找了他的好兄弟抒發情緒。
水墨畫中,兩人劃著船,吹著蕭,飲著酒,好一派暢遊山水,談論古今。
長珩隨口提到小仙女的事,容昊日常諷刺,“那便是了~水雲天這群偽君子,不都曆來這副德行嗎?”。
“怎麼……你還不曾習慣?亦或者,對你的好哥哥尚存某些不切實際的期許?”。
無形中被插了兩刀,長珩更難過了,本就多愁善感的,愈發林妹妹起來。
瞧著快破碎了一般,有聲歎息,“我……我也一樣~”。
……
二人談著談著發現昊天塔再次異動,兩人坐不住了,腳底抹油趕緊過去。
卻見其完好無損,長珩眉頭緊擰,“到底是什麼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