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明確表示不識得此人。“明”、“嶽”、“即”、“師”、“幼”,又代表什麼意思?正在此時,之前自稱是真定府人士的歹人意圖自儘,幸好被救了下來,昏迷中他說了一句無人能懂得的語言,經辨認是西夏語“母親”。
“西夏人?”包公問道,獄吏不知該不該作答,推官呂公孺開口道:“恐怕又是西夏人的探子。”
啪的一聲,桌案被拍的錚錚作響,緊接著咳嗽了幾聲。呂公孺拱手說道:“您息怒,如此有損身體。”
包公言道:“稚卿,我怎麼能息怒啊,這些西夏賊子拿我大宋當什麼了!!無主之地嗎!!”
就在此時,門外來報,幾個西夏商賈說他們的同伴被當做賊子抓了,請南衙即刻放人。
包公臉色一沉,呂公孺見狀連忙要將麵見西夏商賈的事情攬了下來,包公揮手說道:“糊塗,你堂堂開封府推官,天子門生宰相公子,去見幾個平常商賈都是折節了,更何況西賊的商賈。”
呂公孺見包公臉色不善,隻好問道:“您覺得該誰去見一下?”
包公說道:“既然你要了這個差遣,就讓你手下胥吏見一見吧。”
簽廳文吏插嘴道:“會不會有些侮人了?”
呂公孺回:“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包公滿意的點點頭。
此言說的是西夏商人,也是插嘴的文吏。
張旭老成持重,被推官派去接洽西夏使團。西夏使團,態度倨傲的表示,他們的同伴在鄢陵縣郊被無辜逮捕,如果開封府不釋放他們無辜的同伴,就是挑釁白高大夏國,就是破壞兩國邦交。
“鄢陵縣郊?”這次包公的臉色當真沉了下來,沉的發黑,也許之所以傳說中他的臉色黑如煤炭就是被這樣氣出來的。
隨即包公笑了出來,令人前往皇城司傳信,開封府捕捉到了潛伏於東京城的西夏探子。傳信人出門後,包公再度升堂,同時勒令來的西夏商賈堂下聽審。
正堂之上,包公麵沉似水的看著堂下那些攪擾的西夏商賈,他本就極具威嚴,此刻怒發衝冠的坐在書案之後,一襲紫袍的映襯下更加氣勢迫人,望之令人心膽俱寒。
當真猶如閻羅升殿一般。
那個歹人“西夏人”被冷水潑醒帶了上來,包公又命人從任意家中將其接了出來,同時令衛昶李鬆二人到場。三人口供之下坐實了這西夏人刺殺南衙公人的事兒。
聽審的西夏人可能不知道包公是誰,一直大叫著他審案不公,包公令他們一一上堂對峙。有說犯人是夜宿在那棟宅子,見到有人進來才動的手,在西夏這很普遍。
包公回:“這在大宋就是犯了國法”
有人說必定是胥吏先動的手。
包公回:“南衙胥吏從不對無辜百姓出手。”
未幾,有人來報。包公本以為是皇城司來接人了,結果來的是鴻臚寺的人。
他們希望南衙不要將事情鬨大……所言竟然與那些西夏人如出一轍。
包公隨即下令,今日案卷銷毀,此間事絕不向外泄露。
正當西夏人自鳴得意的時候,包公再度下令,堂下犯人行凶未果屬實,挖墳掘墓屬實,隱瞞身份潛入大宋有不軌之舉屬實。
鴻臚寺來人剛要再勸,勾當皇城司長官段成義親自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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