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這些事兒能讓你在北國皇帝麵前得一時的青眼相待了。”說著將自己的酒壺遞了出去。
衛仲銘也知道他該走了,接過酒壺一飲而儘。
這種事他要趕在彆人之前稟報給耶律洪基,這是職責,也是他的利益來源。
匆匆而來,匆匆而走。衛仲銘看著兩鬢已見銀絲的兄長,眼淚流了下來,跪地磕了幾個頭後一咬牙扭頭就走。衛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老二!”
聞聲,衛仲銘回頭看向兄長,衛傑道:“兄長,有事?”
“燕京城裡,燈燭用的多麼?”衛傑撂下空酒壺看著弟弟問了起來。
雖然這話莫名其妙,可是衛傑的話,衛仲銘從來都是鄭重其事對待,拱手說道:“小弟不知這事兒,回去後立時著人查訪,查清後立時傳信給兄長。”
這話把衛傑逗笑了,說道:“我隻是想知道,要是我帶著一家去燕京賣燈燭,能不能過活啊?”
這話說完衛仲銘的眼睛又紅了,說道:“能!必然能!”
“去忙你的吧,我隻是想想,真要去的時候,會著人傳信的,那個四個“鐵”很得用,去吧!”衛傑說完就這樣看著弟弟,雖然雙眼起霧,但目光沒有半點閃爍。一直到衛仲銘的身形再也看不見。
“兄長終於動搖了。”衛仲銘一路上都在回味大哥的話。
這邊衛傑見弟弟走了,歎了口氣。
皇城司和李諒祚都盯上了衛昶,他也不知這東京城中的安穩歲月能持續多久,弟弟那裡好歹是條後路。
衛傑進門後,十八和十九兩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他。
今天兩隻大狗吃的很飽,衛傑爺不打算給它們開小灶了,隻是挨個摸摸狗頭。十八、十九親切的用大頭蹭蹭他。“要是去北邊,你倆也得跟著,咱們一家誰都不能少。”
門外係響起輕聲呼喚“兄長”,十八和十九立時狂吠不止。衛傑一時之間不能確認是不是弟弟去而複返,謹慎趴在門縫裡觀察一下,才開了門。
兩隻大狗的狂吠早就引起衛昶注意,隻是當時“分身乏術”,這時候剛脫開身連忙起身拎起小盤龍棍走了出去。
懷夕雖然乏累,但見他出去還是立馬穿好衣服摸出雙刀跟了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衛傑想阻攔已然來不及,衛昶的聲音傳了出來“二叔?”
“哎!吵到你們休息了吧?”衛仲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藹可親。不過他手中還攥著一個被他卸了下巴的漢子,讓這種和藹可親顯得有些假。
懷夕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衛昶那句二叔,於是便悄悄退了回去。她不是不想見義父,隻是這時候覺得有些尷尬。
“孩子,你先回去,我與你父親有事商量。對了,賀禮中有署名為穆二傑的,是我的禮物。”
聞言衛昶用眼神詢問了父親,衛傑點了點頭,衛昶躬身施禮退下了。
衛仲銘手指著那個漢子道:“從我倆作彆他就跟上我了。”衛傑看了眼來人的麵相,確認不認識,說道:“衝我來的?”
“嘴很硬,不過應該是衝你來的,之前沒遇到過他。”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衛傑問。
衛仲銘點了點頭。
衛傑又道:“乾淨點。”
衛仲銘又點了點頭,跟兄長再次做了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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