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嵬名諒祚李諒祚)稚氣未退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甚是詭異。
“臣,不信”,李岐山被這個十歲少年看的發毛,頭垂的更低了。
嵬名諒祚李諒祚)收起一臉詭異,和藹中帶著可愛的說道:“愛卿,朕的時間不多,你可否在一夜之內從他口中問出因果?”
“臣,領旨。”
其實在張憐月月華)回國之前李岐山所做的小動作,作為國主的嵬名諒祚李諒祚)也不是完全不知曉,但是既然張憐月已然平安回國,再追究之前那些便沒有了意義。
他不是不憤怒於李岐山的不知輕重,隻是與李岐山的價值相比,沒有造成後果的小動作不值一提。
之後嵬名諒祚李諒祚)聲稱要自己逛逛這東京城的夜市,拒絕了李岐山派人陪同的好意。李岐山的人確實不該時時顯露人前,因此國主不允他便不再作聲勸告。
待李岐山走後,嵬名諒祚李諒祚)自己輕鬆的逛了逛夜市,還買了幾份雜嚼品嘗。不可否認同樣的羊肉東京城裡做的確實比興慶府美味一些,無論是樊樓中奢華的酒宴還是這攤上簡單的雜嚼,都是興慶府中難尋的風味。
回去的時候,十歲的西夏國主選擇了一條僻靜的小路,這裡宅院甚少,也沒有燈籠可以照明。幸好今晚月朗星稀,還可以看的到路。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站定說道:“好啦,這位北國壯士,我的勇士已然都退下了,此刻隻有你我,還請現身吧。”
半晌過後,耶律健踟躕著走了出來,詫異問道:“你知道我存在?”
月光下不難看到嵬名諒祚李諒祚)點了點頭,耶律健繼續問道:“何時知道的?”
“從樊樓回去的路上!”
“你如何知道我是北國人?”
“因為,如果是大白上國的人,無論他是哪一家族哪一勢力派來東京城,我都必定會知曉。而宋人完全沒必要鬼鬼祟祟的單獨跟蹤我,更不會對我抱有殺意,他們現在最擔心我死在這裡了。沙州回鶻和吐蕃……嗬嗬嗬。餘下的也就隻有大遼了。”
聽到這裡耶律健冷汗流了出來,對麵當真隻是一個十歲的少年嗎?簡直妖孽啊。
“你是故意引走皇城司的?”
“是的!”
“你是故意遣走屬下?”
“本來想用他們抓你的,可最後還是一場空,既然他們沒用,最終還得我自己來。”
自己來?
十歲的少年其實也可以算是孩童,他要自己抓我?太荒唐了,他怎麼會有這種自信。而自己能接近他,竟然還是他有意安排的。
就在此時,嵬名諒祚李諒祚)緩緩拔出來短劍,說道:“你不是朕親手殺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把平日切肉的短劍,原來早就沾過鮮血。
對方的蔑視有些激怒耶律健了,他緩緩拽出短刀。他的刀很好,儘管不如對麵西夏國主手中的短劍,但也是一件上等兵器,刀一出鞘一刀寒光,甚是壯觀。
此時,遠處一聲暴喝傳來“哪裡來的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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