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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去留(1 / 1)

就在張憐月月華)見到西夏國主的這一夜。

“晚上你……你走嗎?”懷夕怯生生的問。

衛昶按照老爹的命令,帶了東西來陪懷夕吃晚飯,進門的懷夕正乖乖的等待他,一看就是接到信兒了。

吃完飯,懷夕就問了這麼一句。

衛昶反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今晚不走,明早起來你是不是馬上就會勸我去燕京?”

這句話說完,懷夕靦腆的笑容立馬消失了,看著衛昶半晌,默默點了點頭。

見到她的舉動,衛昶也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憑心而講,你剛才說的話我太動心了,不隻是我,是個爺們兒聽到這番話都得動心。但是,你要求的代價太大了,我承受不了。”

臨走的時候,衛昶又跟懷夕說:“你南下很久了,不想家嗎?如果想回家就跟我說,我請我父親給二叔寫一封信你帶回去,就當是送信的,相信二叔不會為難你。”

看著衛昶離開的背影,懷夕喃喃道:“我想和你有個家……”而後懷夕借著油燈微光,事無巨細的將最近發生的一切寫在信上。

晚上回家,衛昶立馬就懇請父親提筆寫信,並把緣由交代了。

“兒子,你對那姑娘半點不動心?”

“怎麼不動心,月華在的時候就已經動心了。隻是老爹啊,二叔的手段我見識過一些,要是二叔僅僅是想給我屋裡塞個人我現在就笑納了,但他不是啊,懷夕來找我是被命令壓著來的。我真怕稍有不慎害了人家姑娘,良心過不去,更何況咱們家還想在東京城裡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呐,一旦二叔利用攪風攪雨的,咱們還能也有安生日子過嗎。要是以後二叔改了主意讓懷夕跟我在這裡過活,那我立馬找媒人下聘去。”

“那個人會改主意,除非江河倒流啊。”衛傑歎息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擔心懷夕會帶來麻煩,但是看著那個姑娘對你有幾分真心,長得也不錯就想著留下也挺好。至於衛仲銘會不會來攪風攪雨,我倒是不怕,遇到什麼事咱們就處理什麼事。”

看著兒子這些天蒼老了許多的模樣,衛傑心痛的伸手摸了摸臉頰,險些流淚,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子,自從月華走後你好像長大了許多啊。以前想事兒沒這麼多顧忌啊……”

“自從知道我娘,這麼多年無怨無悔的養了我這麼個野孩子,還有爹你帶著我這麼個拖累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我就知道自己不該任性了,這次月華的事兒連累你們二老也成了笑柄,我就更不敢不顧及這個家了。”

“胡說,什麼野孩子,你是野孩子我是什麼?你不知道當初要不是有了你在身邊,你娘都未必能堅持活下去,還什麼拖累,當初要不是顧及你的小命,老子根本就不跑。”衛傑訓斥了兒子幾句,開始研墨提筆。

信的內容很簡單,主要就是罵街,罵衛仲銘想利用衛昶報仇不顧血脈存續太無恥,罵衛仲銘利用懷夕來引誘衛昶北上不顧姑娘清白太卑鄙,還有侯氏的事兒,主要罵的就是這件事兒,衛傑將這幾十年聽到的臟話能用的都用上了,當然涉及爹娘祖宗的沒說。

“什麼時候交給她,你自己決定吧”,信寫好後,衛傑捶了捶老腰,招呼一聲就往臥室走,半途又回頭看向兒子說道:“那姑娘一直叫我們阿翁阿婆,我和你娘都認了,她走的時候,你告訴一聲,我們倆可是歡迎她過門的。”

夜已深,衛昶看著手裡的信實在沒有睡意,從臥室裡悄悄拿出酒,看著院子裡正在互相舔舐的十八和十九,他笑了一下,拎著酒去廚房找了些吃食,在狗窩旁邊席地而坐自飲自酌,時不時的給十八和十九喂點東西。

狗子對於他十分親昵,衛昶伸手挨個摸著狗頭,說道:“幸好你們兩個壯實的像牛犢,抱不走,否則當初她把你們也一起帶走了。”

那兩個當然聽不懂他說的什麼,隻是吃著夜宵,還不忘了用自己的狗頭蹭著他。

“她不要我,不要家,不要爹娘,也不要你們了。現在我想要懷夕,但是不敢要啊,其實除了剛才說的那些,我也怕有一天她也後悔,不要我。你倆彆跟彆人說啊,對了,你倆說不了,你們唯一的朋友被人帶走了。”

西夏。

細封天策的一番講述,沒有得來那對叔侄該有的敬佩,反而讓他們出神,這讓細封氏少主有些氣餒,說道:“你們張家人還真是處變不驚啊,算了,酒還有我要再喝點,你倆去不?”

聞言張憐月月華)說道:“不了舅舅,我有些疲累了,一會就休息。”一旁張雷生表示要陪侄女拉幾句家常然後自己也要休息,細封天策知道張家叔侄要說什麼不方便給自己聽的,擺擺手自己去喝酒了。

“叔叔,你在東京城裡見識過我那阿翁的兵器吧,似乎……”

話說到這裡,張雷生擺手製止了侄女,打開門仔細觀察四周,而後回來小聲說道:“我近距離見過那把斷劍,斷口確實是硬生生折斷的,世上哪有那麼巧的是兒,你公爹的兵器,應該就是國主手中短劍的另外半截。”

張憐月問:“那怎麼辦?”

張雷生回道:“什麼怎麼辦?你想保下他們一家,就對此事一言不發。”

張憐月道:“如果是真的,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會讓他們一家搬遷到大白上國?”

張雷生苦笑著拍了拍侄女的發髻,說道:“如果屬實,那他很可能是大白上國的敵人……”

叔叔的話點醒了張憐月,皇城司進家門的那天,段成義對於爹爹的態度她還記得,事情恐怕確如叔叔說的那樣,東京城裡的爹爹是大白上國的敵人。

說罷張雷生勸她早休息,然後去找細封天策飲酒了。

夜裡張憐月抱起雪球喂了些東西,雪球食欲不佳,張憐月要來最是鮮嫩羊肉它吃的也不多,“知道你想家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你會習慣的。”

翌日。

勾當皇城司長官段成義看著被抓獲的一家幾口,長出一口氣。呂家的藏身之法確實高明,而且開封府界轄下這麼多縣鎮本來不會很快抓捕成功,奈何他們家的小女兒一早帶著山貨來東京城裡販賣,她用的身份就是鄢陵縣百姓許西青的身份。

在衛傑一語點破呂家藏身訣竅之後,呂家人換姓不換名的行為就成了死穴,這本來是防止一家人更換身份的時候記不住名字才想的辦法,現在卻成了拖累。

呂西青是出生在宋國境內的西夏諜二代,雖然自由本灌輸效忠大白上國的觀念,但是骨子裡對於西夏的認可並不很強,她的間諜本領尚且不如兩位兄長,呂興派她用鄢陵縣的身份進京打探也是覺得這個身份夠乾淨,女兒如果沒有頭緒也可以全身而退。

可惜,呂家人的名字已經烙在了皇城司的記憶裡,所以當這個業餘間諜裝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態度,企圖以閒聊的方式打聽消息,她就被注意到了,當她用許西青的身份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很容易就被發現她家人的名字竟然和呂家一般無二,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嗎?

段成義肯定是不信的,而後他們就落網了。

看著老頭呂興一臉不屑,段成義重重的給他一個嘴巴,說道:“平心而論,張浦的藏身之法確實高明,但是你們家是不是傻啊?換姓不換名,隻要不傻就能看出這有問題了。”

說著話段成義抖了抖被震麻的手,喝口茶潤了潤喉,繼續講道:“要是張浦泉下有知知道你們這些蠢才這麼浪費了他的妙計,豈不是死不瞑目?哈哈哈哈哈哈!”

而後走到呂西青麵前說道:“姑娘不要擔心,等你發賣的時候,本官一定把你安排進一個紅火的妓館,免得你寂寞。”呂西青進來的時候一直罵街,所以此刻她的嘴是被堵住的,段成義臨走吩咐道:“每天十二個時辰不可離開人,一定不能讓他們有自殺的機會。還有,著重招呼這個姑娘。”

回到廨舍的路上,段成義看身旁的葉知秋神色有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大葉,你們兄弟跟了我多少年了,還至於這樣嗎?有話直說。”

葉知秋拱手回道:“使尊,這一家人為首的該是那個老者,著重招呼姑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段成義仰天大笑說道:“你的眼力確實不凡,但是心思還少了些,你沒看到那老朽看向自己女兒的時候多憐惜,看向我們的時候多狠戾嗎?給姑娘用刑可比給他用刑有用多了!”

“哦,對了,大葉小葉啊”,段成義進入廨舍,端坐在主位上說道:“你們今天備些禮品給衛家送去,畢竟沒有那個老前輩的指點咱們現在可不會這麼順利。”

兄弟二人退出後,段成義喃喃自語道:“老人家,知道的可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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