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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孩子(1 / 1)

宋,東京,樞密院

樞密院都承旨扶額坐在案後,樞密院北麵房和河西房兩位主事站在案子前,都是一臉苦笑的看著這位都承旨。片刻後樞密院都承旨看向兩位主事,也是苦笑一下,說道:“二位,皇城司那邊不通個氣兒是不行了,他們再這麼橫衝直撞下去,沒法收場啊!你們都是樞密院的老人了,想想這事兒該讓他們知道多少才合適。”

河西房主事拱手說道:“現在不知道這次吳昊的死,是不是西夏人此行的主要目的。另外皇城司是否真的一無所知,皇城司知道的已經夠多,還誤了我們的事,就是有意的。這老朽反正之後一直低眉順耳開了書院後教書育人可謂儘心竭力,想不到啊,老了老了竟然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都承旨點了點頭。

北麵房主事說道:“這些年西夏探子比北朝的探子活躍多了,上次大名府竟然挖出來西夏據點,誰想得到啊。本來想著這老朽說不定在與西夏暗戰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早知道這麼多年西夏人還在追殺他,當初就派人保護一下了。”

都承旨搖搖頭說道:“他早就沒用了,讓他在東京安身立命已經是大宋朝廷的寬宥,保護他一個叛逆豈不是浪費人力?死了就死了吧,他想說的都已經說了,不想說的也不會再說。咱還是想想怎麼讓皇城司彆誤事吧,他們去一趟涇州驚走了衛仲銘,害得我們的大魚脫餌,現在又在東京城裡四處布控,讓我本來網開一麵的布局變成了天羅地網,逼得張雷生這條大魚蟄伏在網中不肯突圍啊。”

河西房主事說道:“張雷生在西夏諜網中身份不低,親身涉險不會隻為了殺一個無用老朽,必有後招。他們曾經試圖綁走那個開封府胥吏衛昶,但是綁架一個胥吏所圖能有什麼呢?”

北麵房主事說道:“可是,如果吳昊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他殺人者會後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帶走人頭?”

都承旨看向河西房主事,略加思索說道:“綁架那個胥吏,西夏人會不會是知道了衛傑在野利遇乞兄弟被殺中出了力?”隨即都承旨自己否定了這一想法,說道:“不會,李元昊覆滅野利氏隻是個時間問題,種世衡的計策隻是讓李元昊提前動手而已,而且張家與野利家族沒有什麼淵源,張雷生犯不著這麼做。”

河西房主事隻是點了點頭,北麵房主事也未曾做聲。

隨後,河西房主事拱手說道:“承旨,還記得當年吳昊所供出的那個秘密嗎?”

這句話說完樞密院都承旨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說他們綁架胥吏是與那件事有關?”

河西房主事說道:“下官猜測,那個胥吏被皇城司當做魚餌亮了出來,張雷生故意派人去咬魚餌,將皇城司牽動,這樣他行事才能輕鬆一些,事兒沒辦成就順手殺了吳昊”。

都承旨說道:“二位,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張雷生或許不是事兒沒辦成順手殺了吳昊,殺吳昊就是這件事兒必要的步驟之一。”說這話的時候他看向河西房主事,隨後一轉向北麵房主事說道:“他大費周章的殺了人又去斬首,同時在吳家大開殺戒,似乎是想將事情鬨大。”

北麵房主事說道:“難道事情鬨大了,就能找到吳昊當年所說的那個孩子……”

祆廟裡。

“孩子,彆怪叔叔心狠,你不想回家,我隻能出此下策了”,張雷生口中默念著。那顆人頭被他藏在彆處,此時的他仰臥在祆廟庫房的橫梁之上,偶有微風從門窗縫隙穿入,絲絲微涼倒也讓人愉悅。

嘴角帶著微笑,張雷生漸漸有些倦了,乾脆小憩片刻。祆廟庫房每次檢查都隻是看看有沒有缺少東西,從未有人想過梁上有人“借宿”,張雷生過的倒是滋潤。

“孩子,安息吧!”晚上,衛昶給懷夕送完晚飯之後,路上買了點紙錢,將食盒偷偷放回去之後又出門,在魏翀陳屍地點把紙錢燒了,一邊燒一邊禱告。

沒給魏成燒紙不是因為他摳門,是他覺得如果燒紙這種行為當真能跟另一個世界溝通的話,魏成一定不願意收他的東西,甚至不願意跟他說話,給魏成燒紙就是自討沒趣還惹人不悅。魏翀則不同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魏翀也可以算是他的……子侄吧?

皇城司派來盯梢的幾個人,見他這副樣子都覺得不解,消息傳回皇城司,剛巧段成義和葉知秋不在,葉見秋接到皇城司察子的稟報,著人將消息給段成義送去,安排好後葉見秋感慨道:“衛昶也是重情重義的人啊。”

看著火光漸漸熄滅,衛昶心裡就如同拔出一顆刺,回家路上他又想到該怎麼告訴侯氏那個凶手已然殞命的事情。懷夕說她自己一個人在東京,沒辦法給燕京城傳信,衛昶看她的表情,覺得她有辦法也不會管。

衛昶想得沒錯,懷夕確實有辦法,她現在在東京城裡已然不是孤身一人,就算當初這幾個人沒來得及的時候,懷夕如果想給義父衛仲銘傳信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對於衛昶這件事,懷夕一點都不想管,她甚至在想如果衛昶用其他渠道傳信,自己該怎麼阻攔。

沒錯,她不是在想該不該阻攔,而是想怎麼阻攔,攔下消息是必然的了。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讓衛昶與侯氏的事情暴露在衛家,讓月華娘子也知道衛昶的風流史!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讓他念念不忘的?這個問題一直掛在懷夕心裡,始終不明白。

遼,燕京城,衛仲銘府上。

一聲慘叫從侯氏的房中響起,門外的侍衛衝進去看到府中另一名侍衛緊捂住脖頸卻說不出話,手捂住的地方鮮血如同決堤的河水湧出,侯氏在一旁嘴上也鮮血淋漓。

侯氏見到有人進來,吐出從那個男人脖頸上咬下來的肉,打碎一隻茶碗將碎片抵住自己的咽喉,說道:“叫衛仲銘來,否則我馬上自殺,你們誰都活不了。”

不消片刻,衛仲銘到了,見到地上已然出氣多進氣少的侍衛,還有一旁衣衫不整、發髻散亂的侯氏,問道:“出了什麼事?”

“給我找大夫,他剛才要對我施暴,我趁機咬破他的脖子,但是動了胎氣。”侯氏虛弱的說道。

“好!”隨即侯氏被換了個跨院安置,請了兩名大夫看顧。

那名意圖不軌的侍衛名叫鐘凱,沒多久就咽氣了,但是衛仲銘卻吩咐與他同組的侍衛都過來,看著這個人被碎屍萬段,真正的碎屍萬段,把人剁成肉泥那種。

鐘凱在府中四年,還有妻兒在燕京城中,雖然平日好色了一些,但還算可靠,不知道今晚發了什麼瘋。在府中做出這種事,就算今晚出事的不是最近備受優待的侯氏,這件事衛仲銘也不會善了。

今晚看守侯氏的侍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是未能幸免,跟著那堆肉泥一起埋了,當然,還有那堆肉泥的妻兒。

負責填土的都是與鐘凱相熟的侍衛,大家都知道做出這種蠢事會有什麼後果,孩子被埋的時候,見到父親的朋友在填土,一直在喊“武叔父饒命”。

小武是這批侍衛中與鐘凱關係最好的,鐘凱被剁碎的時候他就是操刀者之一,雖然是被迫的。

小武清楚,不動手他就得死,而且死的很慘,所以小武當時含著淚將老友的屍骨剁碎。

可是,現在要活埋鐘凱的妻兒,就不是咬咬牙就能下得去手的了,小武的手已經抖的不能動了,他剛想說什麼,一支利箭從後頸穿入,小武也倒在了坑裡,其他人都加快了填土,很快,死的、活的、整的、碎的,都埋在了土下。

一杯毒酒擺在案子上,衛仲銘看著曾經最為寵愛的小妾,無奈的笑著,旁邊跪著小妾的隨身女使,瑟瑟發抖但嘴角又忍不住上翹。

“你何苦呢?”衛仲銘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早說過那個不是我的女人,懷的也不是我的孩子。即便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又怎麼樣,我府中姬妾成群,你要一個個動手除掉嗎?”

“你為什麼還要帶女人回家?”小妾歇斯底裡的喊道。

“我為什麼不能帶女人回家?”衛仲銘不解的問道。

接下來,小妾開始沒緣由的大喊大叫,吵得衛仲銘有些耳鳴,一擺手左右仆婦將毒酒硬給小妾灌了下去,那小妾本想抗拒,奈何給她灌酒的仆婦壯碩的不遜於男子,很輕鬆將毒酒倒入了她喉中,小妾掙紮了幾下,沒了氣息,很快。

“何苦啊……”衛仲銘感歎一聲,看向那個女使,“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我想查出她,不會那麼快。”

女使一個萬福,剛想說些什麼,衛仲銘的聲音再度傳來:“家奴叛主不合我府上的規矩,她叛了我,你叛了她,都是過錯,記得你還有家人,安心去吧,會有人照拂他們的。”

言罷衛仲銘抬腿走了出去,未等女使反應過來,那兩名壯碩的仆婦已經用細繩勒住她的脖頸,不消片刻女使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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