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的男人被嚇得瑟瑟發抖“蛇哥!再寬限我兩天!我保證及時把租金補上!”
“喲?這不是楊家的那個小誰嗎?”
“小澤。”
“小澤啊小澤!你他是賣什麼的來著?”
身邊的小弟回答道“第6間商鋪,開理發店的。”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正規那種。”
“哦!”蛇哥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我記得你生意好像也不差嘛?怎麼這周連租金都交不起了?”
“我我”
“說!”
“輸完了”
蛇哥氣憤地扇了他一巴掌“死賭狗!廢物!你連租金都沒留下嗎?你不怕被我趕走嗎?”
“啪!啪!”
蛇哥又是兩巴掌扇下去。
這時候那名小弟又湊到他耳邊說道“是在咱們開的賭場輸完的。”
蛇哥手上的動作一僵,突然沒那麼生氣了!
輸得好!輸得好!繼續賭!賭!多賭!大力賭!
“咳咳!”蛇哥心裡都快笑嘻了,“我再寬限你一周!下周一起補上!補不上老子把你全家賣了!”
“是!是!多謝蛇哥!多謝蛇哥!”
“我們走!”
之後蛇哥又去自己開的雜貨鋪看了看情況——糧食和燃料賣得挺不錯的。
入冬以後,燃料的價格大漲,而且是和糧食一樣的硬需求,不愁沒人買。
就算你不用烤火取暖,燒水你總得用燃料吧?
水源是冰的不說,關鍵還被病毒汙染了,不煮開你敢喝?敢試就敢逝!
不少人選擇把雪融化成水喝,但是雪並不乾淨,至少也含有灰塵一類的汙染物,喝多了要是生病照樣離死不遠。
“嗯把燃料的價格再提高一——不!兩成!”
“是!老板!”
看著價目板上的數字,蛇哥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回家。
他的豪宅位於內城區偏外圍的地方,他回到家就看到有幾個半大的小夥子在打架。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無非就是為了爭搶他家側麵的蒸汽管道那塊位置。在那個位置搭窩比較溫暖,起碼不用怕半夜被凍死。而且那個位置附近就是他家的垃圾箱,可以去翻些垃圾過活。
“蛇哥,”阿飛擼起袖子,“要我去趕走他們嗎?”
“不必了。”蛇哥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廝打得頭破血流,“真好啊!讓我回憶起了我的青少年時光!”
此時那邊的衝突已經愈演愈烈,最後演變為數個人對其中一人的單方麵圍毆。
“你們憑什麼趕我走?”
“滾開!這裡是我看上的!”
“明明我先占的!”
“去你媽的吧!誰拳頭大就是誰的!”
幾個青少年還在廝打著,被圍攻的是一個額頭帶疤的小夥子,名叫沈落。雙拳難敵四手的他被打倒在地,卻還是毫無退意。隻見他擦了擦鼻血,然後眼神凶狠地抄起了地上的板磚!
“嘭!”
板磚拍在腦門上發出脆響,被拍中的那個小夥子在原地發了一下愣,腦袋上的鮮血逐漸向下流淌。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滿手溫熱的鮮血,接著他搖搖晃晃地在原地趔趄兩步,最後轟然倒下。
他的同伴呆愣了一會後,全都被嚇得四散而逃。
沈落逐漸冷靜下來,凶狠的眼神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恐懼。
他低頭看了眼沾血的板磚,又看了一眼地上頭破血流的小夥子,呼吸急促,板磚也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我害怕得後退了幾步,不敢去檢查對方是不是還活著。
他的後背突然撞到了什麼,嚇得他渾身一激靈轉過頭。
“你好啊,小子。”
沈落的嘴巴張合了幾下,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
蛇哥微笑著朝著伸出手“要不要考慮跟著蛇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