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汐道：“很意外？”
“確實很意外。”薛悅道，“我以為……柴嵩他應該和楊一釗是一隊的。沒想到他居然也傾向於……傾向於幫主。”
“不光你意外，我也很意外。”昀汐淡淡笑道，“我們總是感念著身邊人的忠誠，卻忘了任何以人為組的幫派，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薛悅一凜，立即伏身跪拜：“幫主，雲中城不敢說上上下下齊心協力，但家父和小女的夫君，心中皆是赤誠。”
昀汐一抬手，示意薛悅平身：“隨便一語而已……我就這麼可怕？”
薛悅沉聲道：“幫主就是幫主。”
昀汐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薛悅遲疑道：“……燕都城之事……”
昀汐打斷道：“我自有分寸，退下吧。”
薛悅當即收口，再度行禮之後，退出昀汐的帳幕。
昀汐看著她走出帳去，忽然感到一陣落寞和孤寂。
他當然知道薛悅的忠誠，知道柴嵩的可靠，也知道程澈和神夜來等人值得信任。但無論他們多麼忠誠、多麼可靠、多麼值得信任，在他們眼裡，他蕭昀汐無時無刻不是幫主，無時無刻不是攝政王。而他也必須維護這份距離，不然便無法領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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