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名,早已被這鬼神之技駭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黑衣青年見到二人下跪,並未有絲毫遲疑,隻僵硬的又將手中之劍揮了兩下。
這次,同樣未觸皮肉,但劍刃揮動之下,就連親兵的人頭都被劈飛了出去。
任憑那焯再沉穩,見到這般情景,也終於顫了聲音:“你……你不是人……”
黑衣青年緩緩抬起臉來,詭異的麵具下皮膚蒼白,一雙薄唇緊抿著,看不出他的內心在想什麼,隻看到劍柄被他緩緩移動。
這時,天上忽然下起了密密的細雨。
雨水打在黑衣青年烏黑的鬢發,化作一道一道的水流,仿佛淚痕一般,順著他無可挑剔的下頜線,一滴滴的滴在衣服上。
他雖然沒有動作,可不知怎得,那焯竟感覺到一股悲傷,從黑衣青年的劍刃上傳來。
火光已被細雨澆滅,喊殺聲卻依然沸反盈天。
黑暗之中,那焯看到黑衣青年手中的劍刃,已經指向了自己。
——看來這一次,是逃不掉了。
那焯苦笑一聲,架刀在身前,準備迎接生命中最後一劍。
黑衣青年亦沒有讓他失望,生硬的抬起手,生硬的揮落。
那焯甚至能感受到麵前陡然而嘯的風,那是劍的嚎叫,是死神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