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翡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將昀汐往後拉扯,想要他脫離戰圈。
見狀,楊一釗也樂得放手,頷首笑道:「難得陶老板有如此心胸。龍二公子,您也高抬貴手,放過這位姑娘,如何?」
龍珩為難道:「這……」
楊一釗笑道:「龍使者所要的,無非是真相大白而已。但如果貴方霸著證人不放,傳了出去,反而不利。不如這樣,你們各退一步,就讓我來保護證人,如何?」
陶翡一頓,隨即笑道:「既然舒先生肯受累,陶翡也沒有理由推卻。」
龍珩思考片刻,道:「也罷。但請舒先生記得,這畢竟還是淩月教的分內之事。擔負淩月教有訊問紅腰姑娘的需要,舒先生自不可再行乾涉。」
楊一釗一笑:「自然。」
他上前,扶起小葉子:「我為姑娘另行安排了住處,還請跟我走吧。」
小葉子點點頭,看了陶翡一眼,便跟著楊一釗離開。龍珩也沒必要留下,隨即離去。
昀汐冷冷的看著眾人離去,一語不發。
經過這一番爭執,原本整潔風雅的主人房已是一片狼藉。
陶翡送了幾步,便轉回房間。剛走到房間門口,便聽見琉璃盞墜地碎落的聲音。
顯然,一貫冷靜的昀汐終於也克製不住了。
因為那個男人?嗬。男人。
推門進去,陶翡便看見昀汐站在窗邊的背影。
很顯然,他在看離去的楊一釗和小葉子。而碎了的琉璃盞就靜靜的躺在他腳邊,映照著他錯綜複雜的神情,以及眼中控製不住的怒火。
陶翡輕輕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徒手撿起琉璃盞的碎片。
然後在他麵前,從窗口揚了下去。
「怎麼?大哥嫉妒了?」陶翡輕輕一笑,「人之常情,說出來,不丟人。」
昀汐並沒有看陶翡,隻冷冷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陶翡一笑:「一開始隻是懷疑,直到剛才……我才確認。說真的,這位前王妃還真是個聰慧堅韌的女子,可惜,人家誌不在你。也怪你啊,明明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受難,卻還是作壁上觀,也難怪她另擇他選。」
眼光再遠,也穿不透這黑夜的距離。再追不見楊一釗和小葉子的背影,昀汐才緩緩轉頭,眼神越發冷漠:「……不許傷害她。」
陶翡譏諷道:「這話你剛才怎麼不說?」
昀汐冷冷道:「這不同。她站錯了隊,自該受點教訓。除此之外,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