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危機解除,愛酒得以存留,龍珩這才放心回身準備坐下。哪知穆瞳使壞,早撿了一塊瓜皮,看準方位運力擲出,一下子把龍珩屁股下的椅子給彈開半尺。這番變生肘腋了,龍珩猝不及防,撲哧一聲就摔了個屁股墩。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連龍今月都笑得前仰後合。龍珩紅著臉跳了起來,拿著酒碗就往穆瞳牙裡灌。穆瞳也不甘示弱,摸到一隻羊腿就塞到龍珩嘴裡。兩人扭打在一處,拚了個不分勝負,不由得相對大笑,儘泯恩仇。
喧鬨中,昀汐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紅葉身上。難得與她同座共飲,難得又遇到這般慶功宴,舊時回憶也隨著酒意回溯到昀汐心頭,不由的有感而發:「今夜有星有月,有酒有肴,若再有一段歌舞,方得圓滿。」
紅葉撲哧一笑:「我看戲看的好好的,怎麼派到我頭上了。」
穆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綸聖音,扭腰一屁股坐到紅葉身側,一把攬住她肩膀:「哎!對啊!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那可是久聞紅腰舞娘大名啊——都混了這四年了,我是一次沒見著啊!不行,今兒你必須得跳一段!」
李厘一把扯開穆瞳的手,啐了一口:「拿開你臟手,全是油——我是她哥哥也才不過看了一次,哪兒輪得到你這半路出家的——」
龍今月摟住菱綃的手臂,兩個少女依偎在一處活像一對姊妹,齊聲道:「我們也沒看過!」
龍珩用手肘撞了撞昀汐,也逗起笑來:「喂,蕭大人看過幾次啊?今夜可說不得瞎話,必須老實交代,否則罰十碗!」
昀汐含情一笑:「不多,兩次而已。」
穆瞳不乾了:「不行,不行!憑什麼你們都看過了?我這哥哥白當了麼?毒娘子,你要是今兒不遂我的願,明日早朝我就帶著滿朝文武上書,不許你寵幸蕭貴妃——」他又重重打了個酒嗝。
「龍今月沒說錯,你真是大蠻子,一點不講禮數!」紅葉被他說得又笑又羞:「不寵幸就不寵幸,有什麼打緊。」她一邊說著,眼光卻不由自主飄向昀汐,顯然有些心虛。
「是麼?真的不打緊?」
眾人當前,怎容她放肆胡言亂語。昀汐長臂一舒,便將紅葉溫柔攏到自己膝頭。月光炊焰,酒氣蒸騰,他鳳眸輕挑,長眉斜飛,下頜輕昂著笑望美人,目光閃動如情鉤,毫不掩飾的纏綿粘膩,如天雷地火勾魂攝魄,便是鵲橋相會也沒有這般無儘的熱絡。
這謫仙般儒雅的禁欲君子臉此刻難得的展現著人所未見的寵溺**,看得龍今月和菱綃相擁著齊聲尖叫,那炸裂的程度仿佛吃到了夢中情糖。
紅葉被他迷惑的滿頰飛紅,未戰便敗:「好吧,好吧。我跳就是了。可是沒人奏樂呀。」
龍珩哈哈一笑,從背後又拿出一個寶貝,塞到昀汐手中:「這有何難,早有準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