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一路狂奔,繞了一大圈終於是趕在兩人上山之前到了白雲山。
它氣喘籲籲跑到半山的一處,隱秘沒有人煙的地方,
“大,大姐,那個有著相同味道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巨大的槐樹上跳下一個女人,身形挺拔英姿颯爽,
“你說什麼?可當真?”
小東西看著大姐,眼裡儘是羨慕,他什麼時候也能像大姐這般氣宇軒昂,
“當真,跟那人有同樣味道的人來了,還有兩個呢”
女人杏眼閃過一絲光彩,“你去繼續跟著他們,叫上老四,將他們引過來”
小東西領了命,就在山下等著,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你確定他們會來?”一個甜美清脆的小孩聲音問著,
“會,會吧,咱們再等等”小東西不確定,但是它能肯定那味道跟曾經那人一樣,
下午,開始飄起雪花了,冷的他們快要放棄時,夏姍姍跟季雲辰吐著白氣朝著白雲山走來,
小東西使勁推了推睡著的老四,壓著嗓子激動道,
“四姐四姐,他們來了”
老四一個激靈,“快快快,變身”
隨即一個騎著大黃牛的小女孩就出現了。他們兩個晃悠晃悠走到夏姍姍目光所及之處,也就是抬個眼的光景,夏姍姍便看見了,
“你說,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她小聲問季雲辰,
下著雪的天,一個穿著短袖短褲的牧童,慢悠悠的走到兩人麵前,還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夏姍姍十分不解,這山裡精怪都瘋了不成?
季雲辰也是忍著笑,示意她彆揭穿,看看他們接下來是要做什麼。
放牛娃來到跟前,稚嫩甜美的聲音問他們是誰,
“我們隻是來遊玩的遊客”夏姍姍像哄小孩一樣,
小姑娘聽了,馬上說她知道有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可以帶他們去,而且還分文不取哦,
“一般帶路不就是為了賺點錢麼?你還分文不取,是不是太慷慨了”夏姍姍挑著眉問,女娃明顯愣了,不過她反應很快,
“不以善小而不為,今天有緣就當做善事了”
大黃牛緩慢轉身,朝著半山腰走去,女娃倒坐著,眼神不停的瞟著他們,確保他們跟在後麵。看著兩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內心不禁嘲笑“兩個蠢貨”
爬到夏姍姍稍微喘氣後他們也到了目的地,四處看去除了一棵巨大的槐樹以外,隻有遠處綿延不斷的山脈。
嘩啦一聲,從槐樹上生出無數枝條將兩人拖到樹乾上,從頭到腳捆了個結結實實。季雲辰本想出手,可看見夏姍姍的目光,隻好作罷。夏姍姍現在倒是很有興趣,這幾人一來就動手,到底是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
英姿颯爽的女人從樹上一躍而下,審視著他倆,
“就是他們?”她問
黃牛跟女娃變回自己的模樣,小東西頭上一株草藥,蹦蹦跳跳像個蘿卜,女娃則是柳腰蓮臉,有著跟甜美聲音相反的嫵媚相貌,
“對,就是他們”,小蘿卜開口
老四繞著樹乾不停的聞,“味道不錯,但是兩個人身上都有”
大姐翻掌,手中赫然出現兩顆丹藥,丹藥隨意念飛出,不容分說的塞進了兩人嘴裡。
這讓兩人措手不及,夏珊珊不知道季雲辰有什麼反應,不過她全身像被烈火焚燒,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全身骨頭像被全部打斷又用鋼針一塊塊縫合在一起,劇烈疼痛最終從她嘴裡迸發而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將枝條悉數震斷,她也癱軟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珊珊!”季雲辰衝過去抱起她,剛才她身上發出強大氣浪,將所有人都擋在數米之外。
她頭靠在季雲辰臂彎,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我在我在”他輕撫著夏珊珊後背,殺人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女人,他一掌打向她,卻被躲了過去,
女人輕巧落地,並不氣惱,而是走到兩人麵前,抱拳行禮,
“我會為我做的一切做出解釋”
槐樹旁的空地,瞬間出現一間精致草屋,屋內,夏珊珊緩和許多,不知是丹藥還是自身的原因,她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被叫大姐的女人恭恭敬敬的給他們斟茶,準確來說,是對夏珊珊恭敬。
見妻子沒事,季雲辰才沒有對他們出手,但是他十分戒備,將她麵前的茶水一把推走,又將夏姍姍護在懷裡。
老四看不下去,不滿道,
“又不是真的想要殺了你們,至於麼”
季雲辰臉色一沉,想要殺人的眼神看向她,讓她不寒而栗,不過她嘴上還想逞強,嘟嘟囔囔的,
“都是我不對,在這裡和你們賠個不是,不過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大姐說道,
“什麼理由?”季雲辰冷峻問,但凡她說不出來,他一掌了結了她。
“你這人凶什麼凶”
“老四,閉嘴!”
老四嘟著嘴,乖巧的退到牆根,
叫大姐的女人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眼神清澈嚴肅,
“白雲山千年前是座仙山,我們都是因為這裡充沛的靈力而開啟靈智,又被一個心懷天下的道士點撥,才能修煉成人形”
“後來道士羽化,他的徒弟繼承衣缽,他跟他師父一樣對我們十分好”
“我們沒有興趣聽你的成長史”季雲辰又是一潑冷水,
女人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接著又說:
“百年前,這裡來了一個修煉萬年,法力高強的妖,當時我們正為了搶奪靈氣混戰,是她出手相助趕走那些惡人,又庇佑我們,被我們奉為妖王”
“突然有一天,她說要出去遊曆,當時我們誰都沒有在意,隻當她是待在這裡煩悶出去遊玩幾日就回,可誰知道她再一次回來時,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還有個男人”
故事逐漸清晰,她的母親,曾經來過白雲山,夏珊珊神情緊張,更加聚精會神聽著,
“男人一看就是個凡人,我們自然是勸過她不能這樣,不光會招來天譴,還會讓她傷心欲絕不能重回天上。”
“後來呢?”夏姍姍問,
“後來,王一氣之下又走了”她神情落寞,麵露悔意,
“不過這一次,也就是幾年時間,她就回來了。隻是回來時她跟男人都身受重傷,所有的藥都不管用,傷勢每天都在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