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臟的老頭兒……”
初一嫌棄的踢了踢臟血屠夫的屍體，捂著鼻子躲遠了。
受刑之母絕望的看著沈清茗。
“讓我猜猜……”
沈清茗走到她麵前，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你背後是王海淵……還是劉磊？”
“我背後……”
受刑之母虛弱的說道：“我背後是……”
她話說一半，猛然翻身而起，手掌中出現一把刀片，抹向沈清茗喉嚨。
嘭！
沈清茗一腳將她踹翻，又揚起細刀，將她僅存的右手砍斷！
“呃……啊……”
受刑之母鮮血噴湧，白皙的身體在血泊中翻滾掙紮…
“我再問一遍，是誰派你來的，你又是通過什麼手段找到我的？”
沈清茗蒼白的臉上迸濺了幾滴鮮血，格外的紅……
“殺了我……殺了我還會有其他人……再來找你……你逃不掉的……”
受刑之母在血泊中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聲音小到微不可查。
沈清茗用腳尖將她翻至仰麵朝天，這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臉色青紫，中毒而亡。
沈清茗皺起眉頭，撬開女人的嘴巴，發現她的一顆牙齒是中空的，嘴裡隻剩半顆破裂的微型膠囊。
舌頭口腔都已經灼出水泡。
嘶……
沈清茗倒抽一口冷氣……好狠毒的手段，殺人不成便服毒自殺，連審問的機會都沒有。
但審與不審，關係都不大。
因為幕後黑手隻有兩個，一是王海淵，二是劉磊。
這倆人早晚要殺……
沈清茗將細刀插進虛空。
隨後他取出一柄匕首，劃開兩名殺手的額頭，取了兩滴眉心血。
這段時間以來。
他每次殺完人後，都會取一滴眉心血，因為這東西在奪取第二職業時會有用處。
轟隆……
隨著受刑之母的死亡，銅牛化作一蓬金色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屍奴的鎧甲上多了幾條輕微劃痕，但並沒有受到明顯傷害。
無生羅漢這個職業，賦予了屍奴極其誇張的防禦能力。
沈清茗將它收進第三空間。
此時房間裡惡臭撲鼻，遍地都是腐敗的泥漿，已經不適合再居住。
這都是臟血屠夫的功勞。
臟血屠夫與受刑之母，這是兩個比較邪門的職業。
沈清茗在前世排行榜上見過。
學習臟血屠夫後，會擁有疾病、汙染類的技能，但生性會發生巨大轉變。
從此食腐肉、飲尿水，每天沐浴人血，才能保持神誌清醒。
而受刑之母則更加重口。
這個職業所有的技能，全都跟變態的刑罰有關，鞭撻、車裂、鋼針刺甲……
而職業者的性格也會發生轉變，變成一名受虐狂，從此任何常人覺得快樂的事情，都無法再引起她的興趣。
隻有不停受虐，才能分泌足夠的多巴胺，感覺到一絲絲快樂。
缺陷明顯，但戰鬥力很強。
能在沈清茗手中走上三個回合，已經是一流職業者。
呼……呼……
呼嘯的寒風鑽進破裂的窗框，發出低沉的哀鳴，沈清茗裹緊鬥篷，直接跳出窗戶，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半個小時後。
沈清茗來到市圖書館附近。
他收集了一百人的眉心血，已經萬事俱備，隻等第二職業降臨了。
算算時間。
應該也快了……
多日來的準備即將兌現，沈清茗不禁心情激動而忐忑。
他戴上兜帽。
站在圖書館對麵的住宅樓天台上，靜靜地等待那份機緣。
……
幾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