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請封側福晉這件事兒,若是擱在從前,德妃怎麼可能同意?非要跟四爺大鬨一場不可,可如今,德妃縱然不喜側福晉,但是卻也沒有攔著四爺給她請封,也算是顧及四爺麵子了。
蘇培盛還以為德妃就此轉了性呢,沒想到人家這冷不丁又兜頭給四爺一記耳光。
是的,就是耳光,雖然沒有紮紮實實打在臉上,可是這難道不是打四爺的臉?
德妃娘娘實在是太過分了,也不知在哪裡受的刺激,竟不分青紅皂白發泄在四爺身上。
四爺沉著臉出的宮,等到了貝勒府門前,四爺的麵色還是不好,不過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還算平和。
“去打聽下,這程子永和宮都出了什麼事兒。”四爺吩咐道。
之前德妃還好好兒的,結果他巡河回來就態度大變,肯定是中間出了什麼事兒。
“是,奴才遵命。”蘇培盛忙不迭躬身領命。
可待四爺走出兩步又頓住了,然後又道:“算了,不必去查了。”
不管永和宮出了什麼事兒,都不是德妃如此待他的理由,他是德妃的兒子,又不是她的撒氣包。
時至今日,德妃究竟為什麼這樣對他這個親生的兒子,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一門心思盼著額娘能看自己一眼、乞求那麼一丁點兒母愛的可憐沒出息的孩子了。
他有家了。
大格格還巴巴等著他這個阿瑪給她過生辰呢。
深吸一口氣兒又全部呼出,四爺的心情總算好了些,然後他抬腳一步一步穩穩向前。
“是。”蘇培盛也跟著舒了口氣兒,忙不迭跟上。
……
昨晚天陰得厲害,維珍還以為今天又是個雨天,沒想到老天爺給麵子,竟是個難得的好天兒,一掃前段時間的陰霾。
蛋糕上午就烤好了,維珍照舊讓小池子幫著打發奶油,然後等蛋糕放涼之後,她親自給蛋糕抹奶油。
還是沒有裱花袋,不過油紙勉強能湊活,為了方便今天用,維珍把油紙包成漏鬥狀,然後把奶油裝進去,又在下麵剪出個小洞,就算是裱花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