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這是什麼?”古德祿指著箱子裡麵長條狀、綠油油的不明植物問蘇培盛。
“這是……蘆薈,”蘇培盛道,“高郎中跟側福晉院裡都有。”
“這是乾嘛用的?”古德祿打量著這怪模怪樣的蘆薈,頓了頓,小聲問道,“是能吃的嗎?”
能吧。
就算不能吃,應該也能入藥,要不然高郎中種這玩意兒做什麼?
隻是側福晉為什麼要千裡迢迢給主子爺寄過來這玩意兒?
“不止這個吧?下頭還有彆的。”古德祿道。
就這麼些子蘆薈怎麼可能這麼沉?
蘇培盛撥開了蘆薈,果然在下麵還有個更扁更小的匣子,不過上頭帶了鎖。
蘇培盛自然是打不開的,不過這匣子上貼了封條,寫著“四爺親啟”,一看就是側福晉的親筆,蘇培盛也就放心了。
“蘇培盛!”
書房裡頭傳來了自家主子的聲音,蘇培盛旋即應了一聲,然後抱著這一小箱的蘆薈小跑著進了書房。
四爺已經看完了維珍的信,瞧著蘇培盛抱著箱子進來,抿了口茶,然後指著箱子問:“這裡麵是蘆薈?”
蘇培盛一怔,旋即忙不迭點頭如搗蒜:“是,是側福晉吩咐侍衛給送來的,除了蘆薈還有個小匣子。”
一邊說著,蘇培盛一邊把那個沾了點兒泥的小匣子取出來,擦乾淨,然後畢恭畢敬放到了四爺的桌案上。
“去,照著你李主子的法子做成蘆薈膠。”四爺抽出一張紙放在桌上。
蘆薈膠?
那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蘇培盛忙不迭放下箱子,然後行至桌前,雙手取下那張紙,然後他家側福晉那一手標誌性的墨寶就映入了蘇培盛的眼簾。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他還就喜歡側福晉的這一手字兒。
伺候了四爺小二十年,再目不識丁也被熏得能認識幾個字兒了,如今常用字兒蘇培盛能認識個大概其。
大白話沒問題,但是什麼之乎者也之類的,蘇培盛還是看不明白,引經據典什麼的,就更彆提了。
但是側福晉……從來都是大白話啊,從來不叫人為難!
而且……
這還是側福晉單獨給他寫的!